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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嘴里溢血，大皇子的话也说不清楚了。

&esp;&esp;“大皇兄。”这么多年来，倒是承德。

&esp;&esp;赤色的黎明

&esp;&esp;黎明时分，火灾发生，火势扩大，很快波及了整个皇宫，新皇帝还没来得及改国号，便在这场火灾中丧生。

&esp;&esp;可火烧起来的前一天晚上，明明暴雨倾盆，寒风冷冽，甚至于许多捕鱼人放弃了当天的工作，而在家中休息。

&esp;&esp;雨停下的时间不适当，下起来的时间也不适当。火被扑灭之后不久，却又淅淅沥沥的落下来。

&esp;&esp;小牧抱紧了嚎啕大哭的承德，像是哄着小孩子那样按频率的拍着她的背，承德的背后衣服，不像是浸过雨的样子。宫殿之中，不论是大皇子的兵士还是三皇子的兵士，也没有人上前来打扰，仿佛眼前自己的主子的生死和他们无关一样而专心致志的厮杀。毕竟比起他们高位之人的内斗，眼前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esp;&esp;“小牧，我后悔了，”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承德眼圈红肿着，“我真的好后悔，报仇什么的，为什么我会看的比大皇兄重要，明明比起那虚无缥缈的父皇母后，大皇兄这些年对我的好才是真实存在的，然而我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esp;&esp;对小牧而言，她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用手拍打着承德的背，这样安慰。

&esp;&esp;但却猝不及防，承德挣开了她的怀抱，捡起地面大皇子的剑，攥紧剑身靠近剑尖的地方，将剑尖对准自己的心脏，直直向下刺去。

&esp;&esp;“承德！你忘了许给你大皇兄的承诺了吗？”潜意识行为，小牧抓住她的手臂，直接夺过承德手中的剑。

&esp;&esp;两人的手掌被这同一把剑划伤，血液滴落地面。

&esp;&esp;面无表情，承德加入了在场士兵的战争之中，没过多久，身上便糊满了血，但看不出来到底是她自己的，还是这些士兵的。

&esp;&esp;宫殿之中，尸体越堆越高，谁又能想到这是平时为百姓谋议的文官聚集地。

&esp;&esp;直至夜晚，战争结束，三皇子的军队全军覆没，无一人幸免于难。至于打扫清理的工作，便交由了大皇子的亲卫队处理。小牧随着承德来到了太上皇的寝宫，这里悄无一人，安静的诡异。

&esp;&esp;大门只是微微掩着，轻轻一推便打开了。

&esp;&esp;而屋子里面，析之酒的味道扑鼻，处处皆是酒的香气，记得十年多前，嬷嬷和自己相依为命的时候，经常会酿这种酒的，晾好之后，用碗装着，放在桌子上面，当时自己不乖，偷偷喝过，闻起来香气四溢，尝起来却没什么味道，但还没来得及品味，就醉了过去，醒来已不知是何时，不过这味道却是留在了记忆里。

&esp;&esp;走进宫殿里面，循着味道，承德的手中还提着她大皇兄的剑，每一步的沉重，想必也只有他自己此刻心里才知道。

&esp;&esp;身上虽染了那么多的血污，但这些血液早已干透，只有一片红色还停留在衣服上面，顽固不已。

&esp;&esp;终于走到了酒的味道最浓厚的地方，此时还隔了一层门，这扇门紧闭着，想是从里面锁上了的。

&esp;&esp;将近在这扇门前沉默了一刻钟，然后缓缓举起手中的剑，一只手握住剑柄，一只手握住剑身，又缓缓转过身，背对着这扇门，向前走了两步之后，默默的再转过身来，换成了两只手握住剑柄，将剑竖直劈下，门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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