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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第3页）

&esp;&esp;傅希言：“……”

&esp;&esp;傅辅皱眉：“你这是什么表情？”

&esp;&esp;“我以为像储仙宫这样的组织，杀完人总会有人出来收尾。”

&esp;&esp;傅辅说：“怎么收尾？把刺客尸体藏起来？那不被人怀疑心虚，和刺客之间有猫腻吗？”

&esp;&esp;傅希言恍然：“也对。”他刚刚还在心中腹诽寿南山做事不讲究，现在想想，还是自己想浅了。

&esp;&esp;“京都衙门估计今天会上门来问，你想想怎么说。”

&esp;&esp;傅希言满不在乎：“怎么说？照实说呗。”

&esp;&esp;……

&esp;&esp;京都府衙的人下午才来，捕快前面几个问题都在傅希言预料之内，但这一个——

&esp;&esp;“不知傅大人为何会选在昨晚，与储仙宫少宫主单独乘坐渔船游浐河呢？”

&esp;&esp;傅希言沉默了下。照实说，那就涉及对铁蓉蓉身份的猜测，以及皇帝和容家的斗争。做臣子的研究皇帝，委实不是可以正大光明说出来的事。

&esp;&esp;可不说实话，就得编一个。

&esp;&esp;傅希言微笑道：“裴少主来镐京这么久，都没好好出去走走。我听说浐河夜色颇美，才想带他去看看。”

&esp;&esp;那捕快也是个老手，步步紧逼地问：“可昨日你和裴少主搭乘的并不是画舫？”

&esp;&esp;“画舫刚刚出过事，我想着渔船小，船上有什么东西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更安全些。”这个理由倒是叫人无法反驳。若楼无灾当时上的是一艘渔船，大概呈皇帝御览，但皇帝什么时候看，那就不一定了。

&esp;&esp;他粗粗看了眼通政司上表的名录，密密麻麻，自己踩着下班点儿来，已算很晚了。

&esp;&esp;他随口问文书：“你们除夕不放假吗？”

&esp;&esp;文书苦着脸：“原本留人值守便可，可出了这档子事，群情鼎沸，一两个人怕是忙不过来。只希望明日能好些。”

&esp;&esp;可谁都知道，南虞打得这一巴掌，既精准且狠毒，一时三刻实在很难缓和。

&esp;&esp;北周武将纷纷上书请战，文臣里倒有反战派，可在这十二条人命前，实在不好直接开口，只能暗戳戳地跟皇帝嚼舌根。

&esp;&esp;宰相蒲久霖便是其中代表：“南虞内乱如鹬蚌之争，北周按兵不动，便获渔翁之利，贸然插手，恐使鹬蚌求自保而并合，反为不美。”

&esp;&esp;建宏帝说：“北周重臣，蒲相同袍，就在这镐京城中，朕的眼皮子底下遇害，主谋是谁人人皆知，而蒲相认为朕应该忍气吞声，等着天收南虞？”

&esp;&esp;蒲久霖听出他口中的怒意，依旧不卑不亢道：“小惩大诫，适度为宜。”

&esp;&esp;“哦，蒲相以为，如何个小惩法？”

&esp;&esp;“陛下可陈兵边境，再调水军迫近江城，以示军威，要求南虞派使臣前来镐京申释。另外，再派使臣前往榕城，暗中结交摄政王之子秦昭，以助其势。”

&esp;&esp;建宏帝说：“朕记得朕曾两度派遣使者于摄政王，都被拒之门外。”

&esp;&esp;“此一时彼一时。昔日摄政王如日中天，独掌南虞朝纲，自然可以目中无人，如今摄政王身死，其子秦昭借父余威仓促起事，诸事不具，正需臂助。榕城与我朝南北夹峙南虞，合则两利，岂有不应之理？长此以往，此消彼长，南虞两面应付，国力削弱，是必然之势。到时候，再出兵南伐，水到渠成！”

&esp;&esp;建宏帝道：“这一等，又不知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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