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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第1页）

&esp;&esp;它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监正大人的书案，气喘吁吁地停留在窗棱之上。

&esp;&esp;——果然不是亲生的啊，就连找都没人找一下。

&esp;&esp;哼。

&esp;&esp;会面

&esp;&esp;上京，司天监。寒风凛冽，雪大如席。

&esp;&esp;第一秋带着黄壤和苗耘之返回时，已经有一堆烂摊子正等着他收拾。

&esp;&esp;青龙司的议事厅里，已经有十几位大人正在等候。

&esp;&esp;而州府的求助公函一封又一封堆积如山。

&esp;&esp;甚至宫中也派人前来传召。

&esp;&esp;监正大人带着黄壤和苗耘之赶回司天监的时候，十几位大人目光一致，先瞄了一眼他腰间。

&esp;&esp;第一秋脸色发青，好在李禄忙道：“监正，如今朝中上下都陷入怪梦，而且发生了死而复生的怪事。大人们都很心急。”

&esp;&esp;果然，吏部尚书戚大人道：“监正，我部有位吏员，于五年前就死在了任上。因食果噎亡。谁知就在怪梦中，他被同僚救下。如今梦醒，他竟好端端地前来当值。这……这死人复生，古今未有，恐非吉兆啊！”

&esp;&esp;他一开口，其他大人便纷纷说起自家发生的怪事。

&esp;&esp;第一秋先把黄壤推到窗前，又把暖盆放到她脚边。

&esp;&esp;黄壤烤着火，暖洋洋地听他们议事。一只绿刺蛾落在她面前，她打量许久，突然反应过来——是洋辣子！

&esp;&esp;心中涌起重逢的惊喜，可惜她形如木石，并不能动弹。

&esp;&esp;绿刺蛾环绕着她飞了一圈，似乎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它的娘亲，那个在梦境中可以杀得谢灵璧声名扫地的女子，现实之中，竟然是个活死人。

&esp;&esp;它轻轻巧巧地停在黄壤交叠的手背上，振动着双翅亲吻她的手。

&esp;&esp;——好吧，我原谅你不来找我了。

&esp;&esp;十几位大人语气凝重地讲述着怪事。果然，都是先前已经死去的人，因为在怪梦里避过了劫难，于是在现实之中离奇复活。

&esp;&esp;苗耘之面色凝重，转而问第一秋：“你怎么看？”

&esp;&esp;第一秋说：“有一个猜想，但暂时不敢确定。”

&esp;&esp;吏部尚书戚大人很是不耐烦：“什么时候了，监正还卖关子？”

&esp;&esp;第一秋说：“他们若是接触到自己现实中的尸身，似乎就会消失。”

&esp;&esp;“消失？”戚大人问，“你是说，他们接触到自己的尸体，就会死？”

&esp;&esp;旁边苗耘之说：“会化。像冰一样，融化掉。”

&esp;&esp;十几位大人将信将疑，但这不难证实。第一秋转头对鲍武道：“前往白虎司，调几个死而复生的囚犯。再带他们的尸体一并过来。”

&esp;&esp;鲍武答应一声，立刻去办。

&esp;&esp;诸位大人也只能一并等待。

&esp;&esp;第一秋缓步踱到黄壤身边，总是担心她冷，不由摸了摸她的手。

&esp;&esp;就是这一摸，他就看见了栖息在黄壤手背上的洋辣子——黄洋。

&esp;&esp;总算是也有一件高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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