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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节（第2页）

&esp;&esp;一旁的张医生笑着说：“不能离也要离一会儿了，帮你收进橱柜里，一会儿你手术完了，帮你拿出去。”

&esp;&esp;麻药注射入静脉，带来一股沉沉的胀感，程昶失去知觉，很快闭上眼。

&esp;&esp;……

&esp;&esp;“三公子，你在哪儿？”

&esp;&esp;四下水雾浮荡，迷蒙中传来一声呼喊，程昶睁眼朝四周看去，发现自己竟在东海的渔村。

&esp;&esp;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知道这只是梦境，却真实得像正发生一般。

&esp;&esp;水雾退去些许，四周的景致逐渐清晰起来，周遭有往来的人，村落里炊烟袅袅升起。

&esp;&esp;可是他看得见别人，别人却看不见他。

&esp;&esp;“这位大婶，请问您见过这个人吗？”

&esp;&esp;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程昶蓦地望去，云浠穿着校尉服，拿着一副画，站在一户人家前打听他的下落，孙海平就跟在她身边。

&esp;&esp;这是……他在白云寺落崖后，所遗失的的那几个月？

&esp;&esp;那时云浠刚升了校尉，带着张大虎、孙海平，还有衙门里的几个衙差四处寻他。

&esp;&esp;“没见过。”

&esp;&esp;“劳烦您在仔细瞧瞧，他个头大概这么高，可能受了伤。”

&esp;&esp;“你这画……是照着菩萨画的吧？咱们这小村小落的，几曾见过长成这样的。”

&esp;&esp;……

&esp;&esp;周围水雾渐渐变浓，直到遮去程昶的视野。程昶在浓雾里辨不清方向，摸索着前行数步，雾气又逐渐变深，化作模糊不清的夜色。

&esp;&esp;程昶在暗夜里看到云浠的身影。

&esp;&esp;她背着一个竹画筒，神情黯然地往府衙走。

&esp;&esp;这是……扬州府衙？

&esp;&esp;云浠走到府衙内院，正要推院门，暗夜中，亮起一点火光，田泗的声音传来：“阿汀，你、你回来了？”

&esp;&esp;夜很沉，云浠的声音也茫茫：“回来了。”

&esp;&esp;“怎么样？”田泗问。

&esp;&esp;云浠没答，她在夜色中孤单而立，这么看过去，不过一个朦胧单薄的影。

&esp;&esp;“没、没事儿，阿汀。”田泗安慰她。

&esp;&esp;隔了许久，云浠“嗯”了声，“对，没事儿，反正我们还要在扬州待两日。过两日惊蛰，扬州要祭山神，那天人多，我再去问问。”

&esp;&esp;山远水长，她总是要找到他的。

&esp;&esp;云浠想到这里，回了屋，掩上门。

&esp;&esp;夜色被掩在门外，连带着府衙，楼阁，也在愈来愈浓的暗夜里沦为一片模糊不清的虚影。

&esp;&esp;……

&esp;&esp;耳边传来礼炮声，似乎有哪家在办喜事。

&esp;&esp;“将军，临安尹家公子娶妻，府尹大人留您在临安多住几日，您看……”

&esp;&esp;云浠想了一下：“好，临安附近的几个镇子我还没去过，这几日过去看一眼。“

&esp;&esp;也能……打听打听他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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