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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靳时雨站在门口很久,良久后才哑着嗓子轻轻开口道:“哥。”
&esp;&esp;床铺上的人微微一抖,没什么额外的反应。靳时雨眼底略暗,继续道:“别做蠢事。”
&esp;&esp;他的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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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谢,浩东再也站不起来了,再也站不起来了,他永远都没法做警察了。”
&esp;&esp;谢臻的哭腔在梦中响起,靳时雨猛地惊醒,连呼吸都停滞了,他忍不住蜷曲起手指,掌间还躺着那块平安符。靳时雨头疼欲裂,用手死死拽住了床杆。
&esp;&esp;闹铃正好响起,靳时雨将闹铃火速关掉,顶着疼得要命的头去洗漱。谢臻还没有起床,卧室的房门合着,门口玄关处的鞋子也没有换掉。
&esp;&esp;他洗漱完后,盯了那间房门片刻,穿戴整齐后便出了门。谢臻不想让他掺和这摊浑水,是因为会影响到他靳时雨的未来。
&esp;&esp;那谢臻的未来呢?
&esp;&esp;靳时雨用手狠狠搓了两把脸,冷冽的风刮得脸部生痛,甚至隐约还要冻出鼻涕,他眼眶很热,不知道是被手掌搓的,还是下意识的反应,只要一想到谢臻,他就觉得嗓子眼里像是被塞了一团吸了水的棉花。
&esp;&esp;谢臻永远都是那么的自以为是。
&esp;&esp;而靳时雨跟随在他身后那么多年,却依旧没有能够完完全全地获得谢臻平视的姿态。
&esp;&esp;靳时雨在想,为什么要替他考虑,为什么不能替自己考虑一下,未来的光景会是怎么样?有些事那么重要吗?靳时雨从未奢想过,能在谢臻这种冷漠无情的人心里占据一亩三分地,但他不明白,不明白对于谢臻这种人来说,到底什么最重要。
&esp;&esp;他想不通。
&esp;&esp;六年前的报案被销案,那条销案记录也随之消失不见了。实际上,那天的靳时雨只不过是在诈一诈谢臻,他说谢臻销了那个女人的案,可是连靳时雨都没有找到任何的记录,甚至没有办法证明她曾经报过案。
&esp;&esp;谢臻这个人就像是切切实实地被抹去了。
&esp;&esp;靳时雨看得出来,报案人有所隐瞒当年的事,他连续及反复向报案人询问了将近三四遍,却依旧没能得到一个完整、系统的解释。在谢臻和这个报案人之间,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esp;&esp;六七年前的过往仿佛成了一团谜。而靳时雨如果想要彻底拨开迷雾,最快、最直接的路径只能是高浩东。
&esp;&esp;但他并不打算过早的去见他,最起码,要等到靳时雨手里拿到足够说服高浩东揭开伤疤的东西。
&esp;&esp;在此之前,靳时雨想见一次靳寒。
&esp;&esp;他想知道,在六年前自己被从那间地下室里救出来之前、以及之后,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再某些瞬间,自己总是能回想起一些莫须有的事物。
&esp;&esp;比如,谢臻那张陌生的笑脸,和靳时雨那毫无逻辑的、毫无理由的占有欲与喜欢,究竟来自于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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