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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宁愿你是个恶人（第2页）

&esp;&esp;路就这么长，走得再慢，卫戎还是在几个眨眼后便站在她身侧。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块帘布。

&esp;&esp;喉结滚动，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慢道：“文娇娇。”

&esp;&esp;车内的文椒听见这一声唤，猛地转身看向右侧。

&esp;&esp;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esp;&esp;为什么啊。

&esp;&esp;到底为什么要来啊。

&esp;&esp;眼睛被风吹得酸涩，不过眨眼间，泪珠成串滚落。

&esp;&esp;她听见马车走远的声音，其中还夹杂些这几日听得耳熟了的人声。

&esp;&esp;她知道走不成了。

&esp;&esp;她飞快抹去眼泪，掀起车帘看向卫戎。

&esp;&esp;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们都看见了彼此的异样。

&esp;&esp;她为什么又在哭呢？到底凭什么哭？卫戎想不明白。

&esp;&esp;他别过眼去，手背在身后，沉声道：“别哭。”

&esp;&esp;“我不会再信你。”卫戎说。

&esp;&esp;话是说给文娇娇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的。

&esp;&esp;她惯会用眼泪骗人。

&esp;&esp;别看她，别信她。

&esp;&esp;来时的怒与恨，在真正见到她的一瞬全成了惧与悔。

&esp;&esp;他从不曾怕过什么的。

&esp;&esp;闻言，文椒愣了愣，她往后缩了缩，借着这一小片阴影遮掩自己的无措，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esp;&esp;不要想了。

&esp;&esp;那些过往虽然很美，可已经过去了。

&esp;&esp;她还爱着卫戎，可与他在一起时，除了痛苦再无其他。

&esp;&esp;当断则断。

&esp;&esp;奇怪的是，在这一刻，她并不害怕，哪怕她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左右不过是叫他讥讽一番。

&esp;&esp;这样说或许太过可耻，可文椒这种笃定的冷静就是建立在她对卫戎的信任和之上的——他确是个极好的人，好到……

&esp;&esp;她用力咬了咬唇，刺痛让她一下清醒过来。

&esp;&esp;文椒探出头去，拉了拉卫戎的衣袖，轻声道：“外头好冷的。”

&esp;&esp;她抬头看向卫戎，借着日光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冷漠和眼下一点青黑。

&esp;&esp;卫戎僵了僵，很快反应过来甩开她的手，斥道：“别碰我。”

&esp;&esp;文椒便真的缩回手，垂着眼看着地面，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esp;&esp;她知道卫戎喜欢什么。

&esp;&esp;她熟练地表演着她的听话和乖巧，像极了上一回。

&esp;&esp;卫戎见她当真收回手，忍不住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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