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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第2页）

&esp;&esp;你去吧。

&esp;&esp;数名奴隶执着木桨整齐划船，樊鱼在其中，曾经越潜也在其中。身为奴人的生活，越潜从未忘记。

&esp;&esp;大船远去，消失在视野，它将返回囿北营。

&esp;&esp;越潜坐上马车，驾车前往都城中心，与大船前行的方向背道而驰。

&esp;&esp;马车前往城中西市，在热闹的西市里头穿行，越潜并非是前来购买物品，而是要去一处酒客聚集地。

&esp;&esp;西市的酒肆，可能是寅都最有名的地方。

&esp;&esp;这里是寻欢作乐的去处，有着无数酒妓和一掷千金的酒客。

&esp;&esp;寅都是一座极其繁荣的都城，城中汇聚各国的商贾与游学的士子，他们的身影经常出现在城中酒肆，在酒肆里谈生意，在酒肆里醉生梦死。

&esp;&esp;越潜的马车行驶在通往西市酒肆的道上，与一辆迎面而来的马车交错，两车并行过一小会儿。越潜注意到那是一辆安车，车厢有屏障，车厢里头坐着人，驾车的马夫是个年轻小厮。

&esp;&esp;两车渐行渐远，坐在安车里头的人推开窗，伸出一颗脑袋往后方张望，正是郑鸣。

&esp;&esp;郑鸣家就在城西，昭灵近来几乎不差遣他做事，尤其这两日昭灵在宫中，郑鸣百无聊赖，夜宿妓家，此时才从妓家出来。

&esp;&esp;真巧，竟在这儿撞见越潜。

&esp;&esp;越潜的马车在一家酒肆门前停下，他从车里取出一只漆盒，不知漆盒中装的是何物，看着不重。他携带盒子，进入酒肆，似乎要与什么人，在里头碰头。

&esp;&esp;午时，越潜才从酒肆出来，他手里的漆盒不见，空着手出来，衣兜里兜着什么东西，鼓鼓的，很可能是钱财。

&esp;&esp;越潜径自登上马车，正身而坐，手执辔绳，神情自若，其实自从他出酒肆，余光就瞥见一辆停在附近的安车，还有郑鸣那颗从车中鬼鬼祟祟探出的脑袋。

&esp;&esp;此时心中早有意料，也不惊诧，越潜淡定的驾车，离开西市。

&esp;&esp;

&esp;&esp;泮宫有山有林也有湖，坏境极佳，秋日到来，落叶缤纷，学子们在湖中泛舟赏景。

&esp;&esp;昭灵与两名学子同船，一人是守藏史景仲延之子景鲤，另有一人是岱国国君之子姜祁。

&esp;&esp;姜祁是岱王的

&esp;&esp;湖畔，一条体型庞大的青蛇，正将自己的身躯盘起，它在绞杀一头大鹿。大鹿起先挣扎得很激烈，渐渐鹿蹄不再蹬踢，鹿眼失去光泽。

&esp;&esp;鹿颈淌着温热的血液，尖锐的蛇牙深深刺入其中。

&esp;&esp;青蛇松开大鹿，鹿身重重摔落在地，脖颈的血液飞溅，血腥的气味扑鼻，血液沾染上青蛇背部的鬣鬃，鬣鬃随着夜风摆动，一粒粒血珠随风而逝。

&esp;&esp;青蛇酣足后，爬到水边，它探下脑袋想饮水，忽地见到自己额头上赫然立着一对角。

&esp;&esp;不知何时，它额头上竟长出了角！

&esp;&esp;长着角的青蛇，才是成年体，如同青王神庙入口，那个石刻的云越王族的族徽。族徽中的蛇，背部有鬣鬃，头上生角，说是蛇，更像原始的龙。

&esp;&esp;青蛇喝上几口清水，随后游入湖中，它洗去身上的血迹，洗去血腥气息。它蜿蜒前行，在水中如鱼得水，悠然自得。

&esp;&esp;林中死寂无声，夜晚的森林本不该如此寂静，虫儿也不敢叫出声，鸟兽遁隐，青蛇形只影单，端详水中自己的倒影。

&esp;&esp;它长出一对双角，已经成年，应该得有同伴，有一个伴侣。

&esp;&esp;青蛇爬向湖边的一棵大树，它把身体挂在粗壮的树干上，沐浴月光，感深受着凌晨的风徐徐拂来，它沉沉睡去。

&esp;&esp;越潜从化作青蛇的梦中醒来，抬手摸向自己的额头，回想梦中额上长出了角，那奇异的感觉还残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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