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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现在不需要了。”说话的间隙里，苏瓷的脚步已经渐远。

&esp;&esp;言思宁两步并作一步，很快与人并行：“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esp;&esp;改变主意了吗？

&esp;&esp;但是，苏瓷觉得自己应该并没有改变主意——

&esp;&esp;没有改变讨厌言思宁的主意。

&esp;&esp;“等下去江滩跨年吧，”跟上她的脚步又放缓了，言思宁说，“听说今晚跨江大桥会亮灯，很漂亮。”

&esp;&esp;苏瓷这才回过了头：“你打算提前退场吗？”

&esp;&esp;看了眼不远处的人群，言思宁又收回了目光，反问她：“还是你想留下来和他们周旋？”

&esp;&esp;苏瓷的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esp;&esp;但退场后，她想的也只是回家早点休息。

&esp;&esp;言思宁看出来了她的心思：“你不想和我一起跨年吗？”

&esp;&esp;“明天还要上班。”

&esp;&esp;尽管没有明说，但也就算拒绝了。

&esp;&esp;言思宁笑，眼底是一片灯光打下来的闪烁：“如果我说，我想邀你一起跨年，你会拒绝吗？”

&esp;&esp;这应该是言思宁惯常的套路了，苏瓷本可以拒绝得不留余地，许是那样的眼神太容易蛊惑人心，最后还是默许了对方的决定。

&esp;&esp;两人提前离场，最失望的莫过于祁聪翔了。

&esp;&esp;他无不可惜地说：“那你回去早点休息，路上小心。”

&esp;&esp;“玩得开心。”

&esp;&esp;苏瓷颔首，表态依然是惯常的冷淡。

&esp;&esp;她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比起祁聪翔，与言思宁相处起来，要相对容易一些。

&esp;&esp;舞会八点开始，两人出来时才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见跨年的时间还早，言思宁建议她先去休息室把衣服换了：“江边风很大，你穿太少了。”

&esp;&esp;十二月的晚上，再热，也不是一条裙子能抗得住的，尽管最早是挑了件中规中矩的晚礼服给苏瓷，然而这么单薄的丝质布料，只怕稍微吹一下，就得感冒了。

&esp;&esp;有一些小细节上，言思宁确实比她观察细致，苏瓷一开始没有拒绝对方表现出来的体贴，直到言思宁同她一起进了休息室。

&esp;&esp;咔嚓。

&esp;&esp;身后响起了落锁的声音。

&esp;&esp;苏瓷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头，彼时，眼底闪过了一丝紧张之色，又为了掩饰那份慌乱，嗓音亦比之前冷淡了一分：“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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