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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对，间隔很近，给我的感觉是……我就是有种感觉，好像是同一个人先打给三角眼，然后紧接着打给了那个壮汉。”

&esp;&esp;“所以那两个负责杀人的壮汉——暂时叫他们杀手吧。

&esp;&esp;在你们刚进入传销窝点的时候，那两个杀手并不在那儿，他们是在你和苏明暴露后，专程去’处理’你们俩的，对吗？”

&esp;&esp;“对。”

&esp;&esp;“你刚刚提到，三角眼和你的同学吵架时，曾经提到上报组织，然后按规矩办，显然你的同学在争吵中落败了。所以，我可以理解为，让那些杀手杀死有问题的组织成员，这就是他们的规矩，对吗？”

&esp;&esp;“我觉得是。”刘建伟道。

&esp;&esp;闫思弦和吴端对视一眼，两人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担忧。

&esp;&esp;能成为规矩，显然这已经不是传销组织瓶中物（11）

&esp;&esp;阴天，有风。

&esp;&esp;盛夏时节，这样的天气绝对是老天爷恩赐。

&esp;&esp;工人广场边停了一辆霸气外露的越野车。

&esp;&esp;闫思弦正在车里补觉，据他说昨晚被几个狐朋狗友灌了假酒，头疼。

&esp;&esp;吴端回到车上时，手里拎着两瓶矿泉水，他自己喝冰的，给了闫思弦一瓶常温的。

&esp;&esp;闫思弦没精打采地接过来，喝了一口，问道：“怎么样？打听出什么消息了吗？”

&esp;&esp;吴端先是抱怨一句“自个儿那胃啥情况心里没点数？还敢灌酒，不要命了？”才回答道：“恭喜你，成了传销组织素材了，估计他们要把你编进传销教材里，让你扮演成功人士，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esp;&esp;从闫思弦的表情来看，他肯定没听懂。

&esp;&esp;吴端噗嗤一声乐了，乐完，他解释道：“导师正在那儿忽悠大爷大妈呢，看见草地上那雕塑了吗？”

&esp;&esp;吴端伸手一指。

&esp;&esp;闫思弦点点头。

&esp;&esp;那是两座十分抽象的雕塑，呈沙漏形，中间细，两头粗，一个立着，一个倒着，是某种花岗岩雕出来的。

&esp;&esp;吴端继续道：“我刚凑过去听了会儿，正讲那俩雕塑呢，说是立着的就代表已经醒悟的人，躺着的就代表还没醒悟的，只有少数已经醒悟的人才具备高瞻远瞩的能力，才能看到他们的投资项目。”

&esp;&esp;“投资项目？”

&esp;&esp;“什么来着——编号我忘了——编得像模像样呢，投8万，赚3个亿，国家立项，各级政府严格保密，这种项目一旦公开，肯定全民疯抢，到时候还能轮得着你们？”

&esp;&esp;吴端捏着嗓子，学起导师讲话。

&esp;&esp;“你这是学导师，还是学宫里的太监？”挖苦玩，闫思弦问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什么叫写进教材？”

&esp;&esp;“你这车呗，我亲眼看见导师指着你的车，满嘴吐沫星子，说车里坐的就是早期买了他们项目的人，现在有钱了，开上豪车了，天天出入高级场所，在还跟公安局长称兄道弟……诶我特想问问，你真敢跟赵局称兄道弟啊？”

&esp;&esp;闫思弦瞪了他一眼，“我疯了我？！”

&esp;&esp;吴端又是乐，“不是有钱可以为所欲为吗？”

&esp;&esp;“那是没素质的有钱人，不包括哥。”

&esp;&esp;吴端：啧啧啧小伙子进市局以后思想觉悟都提升了，真该给你发朵小红花再掌声鼓励啪啪啪啪……

&esp;&esp;“这也太明目张胆了，”闫思弦指了指在工人广场上溜达的一个保安，那保安对传销组织视而不见，“他为什么不报警？”

&esp;&esp;“看见他手里的饮料没？”吴端问道。

&esp;&esp;“嗯。”

&esp;&esp;“是那导师给他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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