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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节（第1页）

&esp;&esp;她还记得，那是个十分机灵的孩子，常到她跟前玩儿——讨了点心自己总要藏着几块儿，待回头偷偷塞给娴儿吃。

&esp;&esp;娴儿藏不住话，便到处与人说。

&esp;&esp;张老太太在心底叹了口气。

&esp;&esp;甚至那时她与白家姐妹暗下还商量着，待两个孩子再大些，若能投缘，便结上一门亲事。

&esp;&esp;可惜变故突至。

&esp;&esp;张眉娴心底揪扯得生疼。

&esp;&esp;他还活着，却改了姓名，换了身份。

&esp;&esp;“……祖母，我想知道，白家当真有罪吗？还是说，不过只是大国师——”

&esp;&esp;“住口！”张老太太沉声打断孙女的话。

&esp;&esp;“娴儿，你平时最知分寸，如今怎么竟连什么话说得，什么话说不得都分不清了！”老太太神色严厉，斥责道：“当年之事如何，非是你能够妄加议论的。”

&esp;&esp;且议论又有何用？

&esp;&esp;不过是惹祸上身罢了。

&esp;&esp;“孙女知错了。”张眉娴垂下眼睛。

&esp;&esp;她知自己不该问，只是心底着实难受地紧……这样的错，日后，她必不会再犯了。

&esp;&esp;可为何有关他的一切，连问一句，都成了过错？

&esp;&esp;于是，她注定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时刻留意不去添乱。

&esp;&esp;想到那张总是充斥着淡漠疏离的脸庞，张眉娴心口犹如刀绞。

&esp;&esp;她的病，怕是一辈子都难好了。

&esp;&esp;“娴儿，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张老太太总觉得孙女有些不大对劲：“为何无故问起此事？”

&esp;&esp;张眉娴恐被发现异样，便谎称道：“是孙女近来总梦见幼时的一些事情，也常梦见白家人，这才多问了几句。”

&esp;&esp;张老太太脸色一变。

&esp;&esp;“竟有此事？”

&esp;&esp;张眉娴点头。

&esp;&esp;怎么这个回答竟叫祖母露出这般紧张的神色来？

&esp;&esp;当日午后，她便知晓是为何了。

&esp;&esp;祖母午后请了一名仙姑入府，竟是疑心她被冤魂缠身，才致使病痛久久难愈……

&esp;&esp;张眉娴瞧着那仙姑一通作法，心情复杂。

&esp;&esp;可待次日祖母问及她是否还梦见白家人了，她却也只能说“确实未再梦见了”。

&esp;&esp;只是，一直藏在心中。

&esp;&esp;……

&esp;&esp;时隔不过三日，太子殿下又来了张家。

&esp;&esp;临出东宫前，清羽抬头望了一眼极烈的日头，曾试着劝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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