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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执壶的姑娘约莫十四五岁,一身淡雅轻薄的纱裙,动作轻柔舒缓,随着动作衣袖向上提起,露出白皙的手腕,串串琉璃石散着微光。
&esp;&esp;姑娘很美,舱内香暖,场景养人眼。
&esp;&esp;但纪心言没心情欣赏,她耐着性子等人将水沏好,才开口:“你就是……燕儿姑娘?”
&esp;&esp;执壶姑娘一手掩唇轻笑:“那要看公子是想找哪个燕儿姑娘了。”
&esp;&esp;纪心言忙问:“这河畔有两个叫燕儿的?”
&esp;&esp;“是呀,大燕儿和小燕儿。”执壶女子俏道,“我是小燕儿,我姐姐是大燕儿。”
&esp;&esp;“就在另一间。”她朝画舫那头努努嘴,嗔道,“原来公子竟不是慕名而来,让奴家好生失望……”
&esp;&esp;纪心言惹了美人不满,干笑两声,心里琢磨着该怎么问问纪班主的事。
&esp;&esp;“这船上只有你们姐妹俩?”
&esp;&esp;“整个芜河只有我和姐姐是同胞姐妹,公子随便打听便知。”小燕儿语调有两分得意。
&esp;&esp;就在这时,船身一荡,随后又恢复轻慢的晃动。
&esp;&esp;纪心言提帘往外看。
&esp;&esp;“开船了?”
&esp;&esp;小燕儿咯咯笑出声:“公子真逗,我们这船是赏河景的,不开船,怎么赏景啊。”
&esp;&esp;她说着,坐到一旁的古琴前,纤纤素手轻挑,挑出一串音符。
&esp;&esp;“公子想听什么曲?”
&esp;&esp;纪心言拦住她:“我不是来听曲的……”
&esp;&esp;小燕儿微讶:“公子不听曲,难道是……”她敛了神色,略有不满道,“燕儿的船上卖茶不卖酒,卖艺不卖身。公子若想别的……怕是上错船了吧。”
&esp;&esp;这话说到纪心言心里去了,她也觉得自己怕是上错船了。
&esp;&esp;她看眼外面,船已经离岸有些距离了,便拱手道:“那就有劳姑娘让船回岸边吧。”
&esp;&esp;小燕儿又一拨琴弦,一串音符出来。
&esp;&esp;她笑盈盈道:“公子茶喝了,琴也听着了,话都不说两句就想回去,也太无情了罢。”
&esp;&esp;……
&esp;&esp;纪心言无语,还有这样做生意的?
&esp;&esp;算了,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以后问清楚再上船。
&esp;&esp;她正要掏银子,就听舱外有个苍老的声音咳了下。
&esp;&esp;“小燕儿,不要胡闹。”
&esp;&esp;随着声音,前日见过的纪班主打帘慢慢走进来,缓缓坐到纪心言对面。
&esp;&esp;“你出去吧。”他吩咐小燕儿。
&esp;&esp;姑娘斜瞥了纪心言一眼,撩帘出去了。
&esp;&esp;“小孩子不懂事。”纪班主哑着嗓子说,“算起来,她们该叫你一声师姐。”
&esp;&esp;他又咳了几声,拿起杯子径自倒了杯茶,仰头喝下。
&esp;&esp;“她们知不知道我是谁?”纪心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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