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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节（第3页）

&esp;&esp;晚间，松鹤堂内，张老太太留了几个孙女在跟前说话。

&esp;&esp;说到往事，张老太太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往前兴许真是祖母做错了……”

&esp;&esp;她看向张眉寿，想到了那日在海棠居里，张眉寿为了捅破真相而与她对峙的倔强模样。

&esp;&esp;那时她一心想要粉饰太平，维持家族颜面，至于那些不好的，只想着暗下尽力调解。

&esp;&esp;可到头来，她也没能调解出个什么鸟出来，反倒越拖越麻烦，险些将自己这条宝贵的老命都给搭了进去。

&esp;&esp;于二丫头一家，她总是心怀亏欠的。

&esp;&esp;她忽然想知道，二丫头到底怪她不怪她。

&esp;&esp;“祖母做错什么了？”张眉寿笑着反问：“是晚间吃得不够清淡，还是饭后只走了九十九步，少走了一步啊？”

&esp;&esp;张老太太听得逗趣之余，心底忽然松快了下来。

&esp;&esp;“有你这丫头在，祖母不必走满一百步，也能活到九十九。”

&esp;&esp;“只活到九十九如何能行？”

&esp;&esp;张老太太听得心底越发熨帖，高兴地笑出了声音来。

&esp;&esp;疯老头子这两日窝在房里研究什么秘籍，也不露面，她如今这日子过得可真养生啊。

&esp;&esp;只盼着那秘籍复杂些，难倒疯老头子，让他研究个十年八年才好。

&esp;&esp;此时，有丫鬟进来禀道：“老太太，二太太过来了。”

&esp;&esp;“请进来。”张老太太脸上笑意未散。

&esp;&esp;纪氏进来行礼，脸上也挂着笑意。

&esp;&esp;“都这么晚了，母亲也该歇息了，就叫姑娘们都各自回去吧。”

&esp;&esp;张老太太点点头，笑着道：“好，都回去早些歇着。近来都乏了，明日也不必特地早起请安，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过来就是。”

&esp;&esp;张眉娴几人便起身退了出去。

&esp;&esp;“大姐，二姐，你们先走，我等等母亲。”张眉箐在外间说道。

&esp;&esp;内间里，纪氏却帮张老太太捏起了肩。

&esp;&esp;张老太太讶然地抬了抬眼皮子。

&esp;&esp;这是做什么？说好的让她早些歇息呢？

&esp;&esp;“母亲，媳妇有一事不明。”纪氏有些吞吐地道：“近日来翻来覆去也想不明白，还请母亲解惑。”

&esp;&esp;她也问了丈夫，可张敬一提这事竟脸色怪怪地，没得令人生疑。

&esp;&esp;“你说来我听听。”

&esp;&esp;得了张老太太的话，纪氏才说出了自己近来压在心底的话：“……是先前伺候母亲的那个袁姓的婆子。”

&esp;&esp;“那老货不是都死透了吗？”张老太太皱眉。

&esp;&esp;袁婆子就是先前被柳氏收买，在香炉里下毒害她的婆子。

&esp;&esp;“死是死透了的……只是她死前说过一句话，害得儿媳弄也弄不明白。”纪氏道：“便是那日在嫂子那里，她被绑来，我问了一句她为何要害母亲，她却道……与我有些干系，我横竖地想，也不知与她有过什么过节。”

&esp;&esp;害得她是又愧疚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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