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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医把着脉不住的摇了摇头,“谢驸马身上的这毒,观症状应当是‘倒春寒’。”
“倒春寒!?”
匆忙赶过来的晋宁长公主刚进门就听见了太医的这番话,面色惨白的停在了原地,晋宁长公主身后的稍显年轻的男子,闻言立刻走向床榻前接替过老太医的位置。
一阵寂静过后,晋宁长公主望着床上毫无血色的驸马哑声问道:“张太医,你可瞧仔细了?驸马所中的是何毒?”
张太医闻言轻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确实是倒春寒。”
屋内的谢家其他人见两太医含糊不清,急的额头上直冒汗,“那太医,这不管什么毒到底有没有得治,你倒是给句话啊!”
晋宁长公主走到床榻边,默默地牵起驸马的手,神色哀伤的望着床上早上分别时还容光焕发的男人,只不过分离片刻就成了这样。
太医看了看晋宁长公主又看了看谢家人,轻声道:“这毒乃是前周的番邦属地僇疆的奇毒,据传是僇疆小国不满周帝统治特地研制出来针对周帝后宫的秘毒,这毒无色无味甚是诡异,平日里完全察觉不出一样,只是一旦在体内淤积时日长了,再加有引症牵扯就会毒发,重则当场身亡,轻则半身不遂此生都只能卧榻在床。”
那年轻的太医说完,又看了眼面色惨白的晋宁长公主,低声补充道:“此毒甚是凶残,以至于前周帝后宫皇子公主几乎都因此毒夭折,是以先帝登基之后就禁了此毒,以及其配方...”
“是啊...太医院那边也只在档案中有寥寥几笔的病症注释,再无其它,更没有人真正见过此毒。”
晋宁长公主闻言,顿时厉声吼道:“谢驸马是本宫的驸马,本宫是陛下嫡亲的妹妹...”
两太医立马变了脸色,纷纷应承道:“微臣定当全力救治谢驸马。”
“只是驸马这毒累积的太久,实在是难以彻底根除,日后只怕是清除了表面的浮毒也需要卧床静养。”
“本宫知道了,”晋宁长公主疲累的闭了闭眼,朝屋里守着的人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这几日驸马就由你们多照料。”
“是...”
“这里是我们谢府!是谢家!不是皇宫也不是你长公主府!”
谢老太太将将醒就挣扎起身赶了过来,在门口听了好一阵,直到晋宁长公主开口后,这才进了门,厉声呵斥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对我谢府的下人吆五喝六吆三喝四!?”
“母亲...”
“老身可不敢认长公主殿下作女儿,长公主殿下,这儿是谢府,昱儿先是我儿,其次才是您的驸马,”
谢老夫人沉着脸,言辞一句比一句刁钻犀利,“老身说句不中听的话,我儿勤俭刻苦十多年身子骨向来康健硬朗,怎得同长公主成婚后便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碍,现在又中毒数年!”
“‘倒春寒’是前朝宫廷奇毒,如今怎得就到了我儿身上...”
屋子里除了晋宁长公主外,其余人皆是脸色大变纷纷低下了头。
旁边候着的赵管家连忙出声喊道:“老夫人!!”
“老夫人爱子心切,这话我就当没听过,也请老夫人莫要再说。”
晋宁长公主扶着身边的丫鬟脸色苍白的起了身,“二位太医即是医者,也定不会多言,老夫人只管信任二人,本宫就行回府,驸马身子好了...”
“老身恭送长公主殿下...”
谢老夫人没等人说话,率先跪下了身。
晋宁长公主见此一颗心彻底的冷了下去,谢家这般到底是同皇家离了心,皇兄做的事何尝又不是在剜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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