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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rdo;白玉堂眨眨眼，&ldo;更夫杀了寡妇后又自杀了？&rdo;展昭耸耸肩，&ldo;表面看来是，不过先生刚刚看了看尸体，说有些不对劲。&rdo;&ldo;哪里不对劲？&rdo;白玉堂感兴趣。&ldo;他还没来得及说，我就听到后院有动静了。&rdo;展昭瞟了白玉堂一眼，&ldo;一猜就是你。&rdo;&ldo;走，去看看。&rdo;白玉堂站起来，展昭也站起来，两人往巷子口走，只是两人动作一致，但巷子又特别的窄，只能供一个人通过，白玉堂和展昭都想先走，于是就肩膀碰肩膀，卡在了巷子里。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侧身，想通过，却抬起头看到对方的脸……脸贴脸，又想起了昨晚上的尴尬……赶紧又侧身，于是又卡住……如此几次，就听巷子口有人笑问，&ldo;你俩干什么呢？&rdo;展昭和白玉堂一愣，同时抬头，就看见公孙正忍笑站在巷子口看着两人，边摇头，&ldo;一个别动，一个侧过身走到前面，然后一前一后的出来不就行了么？&rdo;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白玉堂伸手指了指前面，示意让展昭先走，展昭侧过身，迅速窜到前面，跟白玉堂一前一后地出了巷子，那样子，别提多别扭了。到了前院，白玉堂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就见院子里支着的染布架子全部都塌了，房门口躺着一个更夫的尸体，瞪着双眼，满脸惊惧的表情，脖子上一道狰狞的血口，地上一大摊子血已经凝固……手边掉着一把大刀，再看房间里，白玉堂一皱眉，转开眼……房间里头有一具女人的尸体，衣不蔽体地靠在床边，胸口到腹部好大一个口子，肠子都流出来了，满身的血，手法异常之残忍。那女人也是睁大了眼睛直视前方，那表情感觉像是有些不敢相信一般。旁边有几个吓得直发抖的伙计，都是今天一早来帮老板娘开工染布的。展昭走到他们身边，问，&ldo;是你们发现尸体的？&rdo;&ldo;回大人，是的。&rdo;一个年纪最长的小工回答展昭，&ldo;我们今天跟往常一样，一大早就来开工，进来一看，就看见……唉。&rdo;&ldo;这打更的张大麻子是个色胚。&rdo;一旁的另一个小工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具尸体，&ldo;平时走过路过都喜欢盯着老板娘看上一眼，一定是他趁夜潜入，欲行禽兽之事，然后老板娘反抗，就被他杀了，最后怕罪行败露吃官司，就自杀了！&rdo;白玉堂听得挑挑眉，展昭听得皱皱眉，两人同时看公孙。公孙摇摇头，问展昭和白玉堂，&ldo;你俩怎么看？&rdo;展昭看了看更夫手边的刀，&ldo;这年头，更夫出来打更为什么要带着这么一把大的刀？&rdo;&ldo;对啊。&rdo;白玉堂也道，&ldo;看这更夫手边的灯笼还有小铜锣，看样子就是出来打更的，带着刀干嘛？&rdo;&ldo;前院的大门也没有被损毁的迹象。&rdo;展昭接着道，&ldo;这院墙还挺高的，我四周看了一下，没什么可以借力的地方，这更夫没有多高的功夫，拿着灯笼又提着刀，不太可能翻进来。&rdo;&ldo;还有他们两人的表情也够古怪。&rdo;白玉堂道，&ldo;寡妇那表情，似乎是出乎意料……如果是更夫欲行无礼后杀死，寡妇应该愤怒加惊恐才对，她这表情跟吃了一惊似地。&rdo;&ldo;可不是。&rdo;展昭在一旁点头，指着那更夫道，&ldo;他的表情也挺怪的，怎么跟见了鬼似地？自杀的人那儿有这种表情？！&rdo;&ldo;嗯，要死的话在房间里就自杀了，干嘛非走到门口？&rdo;白玉堂皱眉，&ldo;还弄塌了布架子，怎么看都有问题！&rdo;&ldo;嗯。&rdo;展昭表示赞同，两人对视点头，都觉得对方讲的很有道理，英雄所见略同，一转脸，却见公孙正含笑看着两人。白玉堂和展昭又对视了一眼，看公孙，就见他笑得别有深意。&ldo;先生……&rdo;展昭有些别扭地叫了他一声。公孙微微一笑，道，&ldo;嗯，真有意思……&rdo;白玉堂和展昭又对视了一眼，&ldo;什么有意思啊？&rdo;公孙笑着摇摇头，&ldo;没什么……说说尸体吧。&rdo;说完，指了指门外更夫的尸体，道：&ldo;更夫并不是自杀的。&rdo;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果然，&ldo;那他是怎么死的？&rdo;&ldo;是吓死的。&rdo;公孙道，&ldo;割破喉咙所流之血，绝对不会只有这么一点点，应该要更多，而且还会四处喷溅……但是四周并没有，说明他被割下这一刀的时候，已经死了。而且我看他脸色泛黄，双目圆睁，样子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rdo;说着，指指更夫的裤子，就见湿了一大片，&ldo;感觉像是吓死的。&rdo;&ldo;嗯……&rdo;展昭和白玉堂摸着下巴点头，有道理，这样表情也配上了。&ldo;那个妇人……&rdo;公孙带着两人进屋，指着寡妇的尸体，道，&ldo;是被相熟的人杀死的……而且是相好的。&rdo;&ldo;哦？&rdo;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听公孙继续说。&ldo;你们看……&rdo;公孙指了指床边的朱钗和首饰，&ldo;这些应该是刚刚拿下来的。&rdo;&ldo;嗯。&rdo;展昭点头，显得有些茫然。&ldo;哦……&rdo;白玉堂一笑，&ldo;我明白了……这寡妇是自个儿宽衣解带的，不是被强。&rdo;公孙点点头，展昭有些不解地转脸看白玉堂，&ldo;你怎么知道？&rdo;白玉堂指指那寡妇脸上浓浓的妆，道，&ldo;她死之前是盛装的，朱钗首饰肯定都戴着……自己宽衣解带之前，才会想到先把首饰取下来，要是那更夫进来强她，怎么可能细致到帮她将朱钗都摘下来……&rdo;话没说完，就见展昭眯着眼睛看着他。&ldo;呃……&rdo;白玉堂想了想，怒了，一皱眉，&ldo;臭猫你别想歪，我从小是大嫂带大的，知道这个有什么稀奇？&ldo;展昭挑挑眉，自言自语，&ldo;从小就是色胚。&rdo;&ldo;你说什么？&rdo;白玉堂瞪眼，&ldo;你才是呢，这么大人了，连这点都不知道……猫儿，别是长这么大，连丫头的手都没牵过吧？&rdo;展昭飞了个眼刀过去，眼看两人龇牙咧嘴又要吵起来了，公孙赶紧打圆场，&ldo;算了算了，先讲案情吧。&rdo;听了公孙的话，两人才收回了视线，但还是很不服气，展昭叫过了旁边的一个小工，问：&ldo;你家老板娘有关系密切的人没有啊？&rdo;小工有些尴尬，看展昭，问：&ldo;关系密切……&rdo;&ldo;唉，就是姘头。&rdo;白玉堂爽快地问。&ldo;呃……&rdo;小工犹豫了一下，回头看身后的几人，那几人正对他摆手呢。展昭一皱眉，瞪了几人一眼，道，&ldo;你们是想在这儿说，还是去开封府说？知情不报是要治罪的。&rdo;几个小工吓得脸都白了，赶紧道，&ldo;不瞒大人，我家老板娘的确是有个相好的……是长丰镖局的总镖头，罗长丰。&rdo;展昭和白玉堂都愣住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展昭问：&ldo;罗长丰用什么兵器？&rdo;白玉堂想了想，点点头，&ldo;用刀。&rdo;展昭看了看公孙，公孙问，&ldo;左手刀右手刀？&rdo;&ldo;左手。&rdo;白玉堂回答，&ldo;我跟他过过招……&rdo;说到这里，停住了，盯着那更夫的尸体看了起来。&ldo;他脖颈上的伤，就是左手刀造成的。&rdo;展昭淡淡道，&ldo;看来得去找罗长丰谈谈了。&rdo;随后，众人收拾现场，衙役们将尸体抬回开封府，等待公孙进一步的检验，展昭想去长丰镖局找罗长丰。&ldo;猫儿！&rdo;白玉堂上前几步一把拽住了展昭，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道，&ldo;你现在去找罗长丰？&rdo;&ldo;嗯。&rdo;展昭点点头，问：&ldo;怎么了？&rdo;白玉堂道，&ldo;罗长丰今晚金盆洗手，江湖群雄差不多都到了，现在估计正摆宴呢……你这时候去找他，说他跟寡妇有□，还杀人？&rdo;展昭微微一愣，想了想，也有些为难。&ldo;要不这样吧？&rdo;白玉堂笑，&ldo;你跟我一块儿去参加晚上的金盆洗手仪式，南侠去那是给罗长丰长脸，等他金盆洗手仪式完了，我们再找他问，不然要是查到后来不是罗长丰干的，你又破坏了他的金盆洗手，要结怨的。&rdo;说完，就见展昭正摸着下巴看着自己，白玉堂被他盯得脸上发烧，瞪眼，&ldo;死猫，看什么？&rdo;展昭微微一笑，&ldo;嗯……看不出来，你还挺向着我的么。&rdo;白玉堂张着嘴愣了一会儿，磨牙，&ldo;猫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rdo;说完，转身就走。展昭抬脚在后面追，&ldo;是不识好鼠心才对！&rdo;第十话像，总兵与邪佛两人商量已定，展昭要回开封府跟包大人交代调查结果，就问白玉堂，&ldo;你去哪儿啊？回白鹇庄还是跟我回开封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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