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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吃早餐後和她上課（第1页）

&esp;&esp;我得到了一個意外又不意外的答案。

&esp;&esp;「小淚，睡一覺來解決怒氣，算健康了。」

&esp;&esp;「妳生氣過？」

&esp;&esp;「藏起來不好嗎？我生氣的原因不固定。」

&esp;&esp;她疑惑地問，我沒辦法回答。

&esp;&esp;一般人生氣會表達出來吧，沒有特殊狀況的話。

&esp;&esp;「小淚，要先刷牙再吃早餐，走吧。」

&esp;&esp;「嗯。」

&esp;&esp;看來只能先不問她怎麼表達了。

&esp;&esp;刷完牙、坐上餐桌，我問還穿著睡袍的她:

&esp;&esp;「妳穿那樣走來走去不冷嗎？」

&esp;&esp;「其實很溫暖。」

&esp;&esp;「吃飯的時候，袖子會髒掉吧？」

&esp;&esp;「請人餵我吃就好。」

&esp;&esp;好奢侈啊…我的常識不多，但是也知道這種服務很特別。

&esp;&esp;她就這樣被人餵著淋上甜醬油的火腿蛋餅，有時用粗吸管喝幾口玉米濃湯。

&esp;&esp;至於我今天的早餐，也是牛奶系列，熱牛奶一杯（加兩塊方糖）、剛烤好的牛奶貓麵包（她命名的）。

&esp;&esp;貓造型的麵包太可愛，我不忍心吃，連手上的叉子也跟著抖。

&esp;&esp;白白圓圓的頭和尖尖的耳朵，還有用巧克力畫的眼睛跟微笑，旁邊的肉球麵包也讓我很捨不得。

&esp;&esp;「我下不了手。」

&esp;&esp;「小淚，我幫你。」

&esp;&esp;她握住我的手，毫不猶豫地把叉子刺進它的頭，裡面的鮮奶油流了出來，流到它的眼睛上。

&esp;&esp;「你要恨就恨我吧。它會諒解你的，能填飽你的肚子，它一定很高興。」

&esp;&esp;「……」

&esp;&esp;她面無表情，放開了我的手，落下一滴眼淚。

&esp;&esp;「我討厭貓對不起。」

&esp;&esp;討厭到想刺下去？不，重點是，她哭了？為麵包？

&esp;&esp;雖然我有為麵包這麼好吃感動得差點哭出來，可是她竟然為刺一個麵包哭。

&esp;&esp;怎麼辦？我沒為這種事安慰過別人。

&esp;&esp;刺破了一樣好吃啊，我還吃過快過期的、烤太焦的失敗品、從富二代落到奴隸還不屑吃的、別人病了才吃不下的、放太久硬掉的，比她刺破的更難吃、更噁心。

&esp;&esp;「還素很好出，不要戴意，妳看，我出得很開盯，超好出的！」

&esp;&esp;我用手把麵包塞進嘴裡，表示不介意，但是嘴巴塞得太滿，講得不清楚。

&esp;&esp;她的表情越來越難過，我、我又做錯了嗎？哪裡？

&esp;&esp;「不要因為我哭就勉強自己，我討厭貓是因為會過敏，還有一點下意識的拒絕。」

&esp;&esp;「沒由棉強。」

&esp;&esp;我嘴裡的麵包好吃，軟到一咬就化開，奶油也甜得吃不膩，如果不是急著說話，應該更能享受。

&esp;&esp;可是一看到她難過，胸口莫名的痛，想讓她心情好起來。

&esp;&esp;會有這種感覺，大概是因為她救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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