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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esp;&esp;十分钟后，乔若茜在会场后面与只抱着相机的小助理相会。

&esp;&esp;李晓蔓低声解释：“做托。上次听课也来了这么一场，我说身上没带钱。今天朱丹塞钱给我，也不知是真钞还是假~币。”

&esp;&esp;乔若茜扯了下她凌乱的衣衫：“喳，这种事我们管不了，无非变着花样卖产品，姜太公钓鱼愿意上钩。走，去洗厕间收拾一下。”

&esp;&esp;洗厕间在会议室外，但外头还有一道门。此门关上不算，还明晃晃加了道链子锁，因为两道门之间摆着销售产品，要防哄抢。另外传销课开场后不到散场，听众不许出去。

&esp;&esp;酒店的窗户多，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李晓蔓去洗厕间收拾时，乔若茜嫌闷，踱到窗边，掀开一道缝朝外望，不期看到长廊上有好些同行，大半带着照相机，还有扛着摄像机的电视台记者，这架势是等着采访大新闻啊！

&esp;&esp;她正纳闷，有义工过来制止。她退后两步含笑道歉，转身走向洗手间——从同行们的站位和视线，目标八成是她所在的这个会议室，这么多同行准会有熟人，而她化着风尘味十足的妆，万一有人使坏让自己上电视亮相，丢脸丢大了，赶紧改头换面。

&esp;&esp;那一头，李晓蔓已收拾好自己，正排队上厕所。

&esp;&esp;人有三急，封闭式课堂挡不住某急，虽然会议室中正玩吸引听众的游戏，上厕所的队列也不算短。看到乔若茜过来，她忙招手：“你站我的位置，我不急。”

&esp;&esp;乔若茜摇头表示不需要，跑到洗手池边，很有将就精神地取了公用洗手液往脸上抹，一边琢磨同行们涌来是采访什么新闻，心想莫非这家公司出了大问题？一会先抢占有利地形！

&esp;&esp;十来分钟后轮到李晓蔓，差不改完妆的乔若茜身一闪，紧随其后进入格子间。

&esp;&esp;排队的群众严重不满，有人骂“什么素质”，有人哧笑“还素质，那是个卖的”，有人抱怨“垃圾都能来听课，凭白拉低档次”……

&esp;&esp;李晓蔓气恼又不敢造次，低声咕哝：“你们档次高，棺材本都往外掏，死了没处烧！”

&esp;&esp;乔若茜没搭腔，她忙着取出相机里用了大半的胶卷，再装上新胶卷、检查录音机和备用的傻瓜相机等。这是她的习惯，一旦发生非常动静又有条件，便不会当众取出胶卷。要知道并不是只有警察会没收胶卷，同行更可怕，她初入行时曾被人恶意毁坏过胶卷，相机都被砸过。

&esp;&esp;这么一整，她拖的时间长了些，有人砰砰捶门：“有完没完？把厕所当床？”

&esp;&esp;怪异地哄笑响起，伴骂声“原来是蕾丝”，“要打波回家打去”等等。

&esp;&esp;李晓蔓气得脸涨红，恶狠狠扬声：“没完！老娘艾滋病，有种把门踹开！”

&esp;&esp;某病威力无挡，外头蓦地一静。几分钟后乔若茜拎着手袋和相机出来，排队的人无影，只有一位穿着礼服、二十出头的漂亮女义工等在那儿。

&esp;&esp;姑娘满脸紧张地做了个手势：“您好，这边请。”

&esp;&esp;乔若茜恶趣味地一笑：“再等会，还有一位。”

&esp;&esp;姑娘点头，垂眸颤惊惊退后两步。

&esp;&esp;乔若茜心生罪恶感，掏出记者证晃了晃，解释：“刚才我们整理东西，耽搁了一会，有人砸门，不想被她们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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