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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摩空确实冷。他真为自己,为凡人感到可悲,为了饱暖得做多少违心事。
&esp;&esp;他不情不愿地与萧杭挤到一床被子里,两个人虽然都穿着衣服,但还是能感到腿脚相触。他披着羽绒服,盖着被子,还与正在发烧的萧杭挨在一起,很快浑身暖意融融。
&esp;&esp;电视上放着热闹的歌舞,两人都看得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又都不由自主被那画面吸引,好像被催眠了一样。
&esp;&esp;“赵一凡。”李摩空懒洋洋地说,他提醒萧杭,他可没忘记这事情。
&esp;&esp;萧杭说:“你不觉得赵一凡也变了很多吗?”
&esp;&esp;李摩空说:“变是变了,但骨子里没变,还是那么……那什么。”
&esp;&esp;他说不上来。
&esp;&esp;萧杭问:“你真那么讨厌他?从心里那么讨厌?”
&esp;&esp;李摩空说:“对。”
&esp;&esp;萧杭喃喃道:“不应该呀。”
&esp;&esp;李摩空听到他的话了,但他没改口。其实他这话多少有些赌气,但他不想告诉萧杭。听萧杭这么说,他更好奇了。
&esp;&esp;“为什么不应该?没人该讨厌你的男主角?”李摩空淡淡道。
&esp;&esp;萧杭摇头,他说:“这一段凤岐剧情,没前面那么沉重,你好好享受,不是挺好吗。赵一凡也成长了很多,不至于拖你后腿吧?”
&esp;&esp;他又说了很多似是而非的话,两个人其实都困倦了,还撑着聊天。最终电视还在播着,他们依靠着彼此睡着了。
&esp;&esp;萧杭是被手机声吵醒的。
&esp;&esp;一早上手机响个不停,都是拜年的消息。他试了试额头,温度好像退下去了,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esp;&esp;李摩空还靠在他肩上,睡得正熟。
&esp;&esp;“李摩空,醒醒。”萧杭低声说。
&esp;&esp;李摩空哼了一声,萧杭忍不住微笑。他晃了晃肩膀,李摩空脖子一动,终于睁开眼睛。
&esp;&esp;“大年初一了,新年快乐。”萧杭说。
&esp;&esp;李摩空也顺口道:“恭贺新禧。”
&esp;&esp;萧杭摸了摸身上,说:“我手边也没个红包什么的。照理说这是我们爷俩第一次一起过年,该给你包个红包的。”
&esp;&esp;李摩空刚醒,脑子还没完全转起来,呆呆听着,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萧杭又自称他爹了。他一下子掀了被子:“谁和你爷俩!”
&esp;&esp;萧杭哈哈大笑起来。他真的很久过年没这么开心了。
&esp;&esp;家里空空荡荡的,连速冻饺子都没了。萧杭带李摩空出去吃饭,幸好如今商场初一都热闹。去了外面,也不觉得冷清。
&esp;&esp;李摩空换了衣服,跟着萧杭出门,终于有些好奇。因为萧杭大年三十一个人过,连初一都不走亲戚,莫非他真是个孤儿?
&esp;&esp;“你家到底什么情形?已经没有亲戚要走了吗?”李摩空问。他虽然修仙两千年,对凡俗不在乎,但萧杭不同,他应该在乎的。
&esp;&esp;萧杭说:“能走的亲戚真没什么了。我母亲去世了,大年三十我给她烧过纸了。”
&esp;&esp;他说到这里停住了。
&esp;&esp;李摩空问:“那你父亲?”
&esp;&esp;萧杭回答得很简洁:“他再婚了。我上大学之后,我们来往很少。”
&esp;&esp;其实这里面的故事要细说起来,还有一大堆细节,足够街坊邻居好好八卦一通。但是李摩空不是普通人,他想李摩空也没兴趣听。
&esp;&esp;果然李摩空不再问了,只道:“难怪你这样薄情。”
&esp;&esp;萧杭说:“我?薄情?”
&esp;&esp;李摩空看着他,说:“是的。难道你以为我说你薄情是骂你?”
&esp;&esp;萧杭笑着说:“我错了,对你来说,薄情是夸赞。”
&esp;&esp;李摩空微笑点头:“对。”
&esp;&esp;萧杭忽然想起自己当初在给李摩空做人设的时候,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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