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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被警告，被威胁，被情不自禁

&esp;&esp;见江万翎起身离开，罗望舒追到前厅门口：“万翎！”

&esp;&esp;江万翎回头。

&esp;&esp;罗望舒把早就准备后的礼物递给他——那天挑来挑去，最终买了只精致的拇指琴，拨弄起来叮叮咚咚，清脆好听。

&esp;&esp;“听大哥说你擅长音律，弹得一手好钢琴，就觉得这个适合你。”

&esp;&esp;江万翎拨了个音，笑笑接过：“多谢，你有心了。”

&esp;&esp;罗靳星也从大厅出来：“我送他。”

&esp;&esp;江万翎没说话，也没拒绝。

&esp;&esp;待确认二人离开后，罗望舒回到壁炉边。周焰已经起身，作出要走的模样，罗望舒抓着他的肩膀，将周焰按回去。

&esp;&esp;周焰也不怪他失礼：“我也先告辞了。”

&esp;&esp;“醒醒酒再走。”罗望舒说。

&esp;&esp;周焰说他用的也是自动定航，不需要等。

&esp;&esp;“那也醒醒酒再走。”

&esp;&esp;周焰没再起身，他整个人放松起来，淡淡的酒气环绕着他。罗望舒能感觉到他情绪不高。

&esp;&esp;“我大哥平时不这样，你别……”说到一半他闭嘴，像是觉得自己太弱势。

&esp;&esp;“我别什么？”

&esp;&esp;周焰坐着，目光自下而上打量他。

&esp;&esp;罗望舒很快有点受不了那样的目光，伸出脚踩了踩周焰的拖鞋尖。

&esp;&esp;他的拖鞋刚才掉了。青白色的脚背，分红色的脚趾。近乎撒娇的一个动作。

&esp;&esp;罗家的冷气却十足，大理石地面冰凉，周焰垂收回目光。

&esp;&esp;“他可能不是那个意思。”罗望舒不愿在背后说大哥的不是。

&esp;&esp;“哪个意思？”

&esp;&esp;周焰单手搭在扶手上，声线低沉。或许是酒精的缘故，他一反平日事不关己的态度，主导力似乎也变强了。

&esp;&esp;罗望舒抿了抿唇，又听周焰问：“你问没问过你大哥，为什么娶江万翎？联姻不少见，但以罗靳星有很多选择。他完全有能力娶一位女性oga，但是他选择了江万翎，一个不能生育的beta。”

&esp;&esp;罗望舒知道周焰说的没错，大哥可以有很多选择。江万翎是合适的对象，但不一定是最合适的那一个。

&esp;&esp;如果大哥爱江万翎，那什么都说得通。可是这话，就连他自己也不信。他始终记得罗靳星谈起江万翎的样子，更像在谈论一个妻子的身份。

&esp;&esp;疲惫地摆了摆手，罗望舒在周焰身边坐下：“从小到大，他也不是什么事都愿意跟我说，背后的原因很复杂。但我跟我大哥不一样，我想你知道这个。”

&esp;&esp;周焰的沉默中却有千言万语。罗望舒转头，用目光询问他。

&esp;&esp;周焰说：“这话梁夕云也说过。”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日色已经见晚，西窗的光暖起来，暗下去，淋在罗望舒皮肤上，有种通透的质感。周焰的脸色在日光下，也显出一点酒后的颜色来，他气息微醺，不再无懈可击。

&esp;&esp;“‘你可以相信我’、‘我跟其他人不一样’、‘我对自己有信心’——这些话，梁夕云和杨昕都说过。”周焰仰起头，闭眼捏着山根，他看起来还要更疲惫，“你问我为什么oga不会是我的择偶对象，因为有些东西，不是说你努力，你有勇气，有决心，就能够克制与战胜的。”

&esp;&esp;“你太悲观了。”

&esp;&esp;“我不是悲观，我只是更认清现实。”

&esp;&esp;罗望舒还要反驳，明显地不赞同，周焰却再次起身。余光看到不远处被踢开的拖鞋，顺手拎过来，摆正放在罗望舒面前。

&esp;&esp;罗望舒踢开拖鞋：“发情期的事呢？你很矛盾，亲手把‘冷却’送到我手里，又说这些我不爱听的话。”

&esp;&esp;周焰瞥他一眼，这回没再管拖鞋，自顾自地往外走，说你不爱听，那就不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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