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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第1页）

&esp;&esp;蒋哥把他拉出水里后，警察要他们回局里做笔录，他尾巴变回腿，哆哆嗦嗦的水都没擦，套上内裤衣服，裹着来了，现在坐在椅子上，冷的想发抖。

&esp;&esp;脚趾也是湿的。

&esp;&esp;女警母爱泛滥，做完笔录送他出去，还安慰了好几句，回去喝点汤，早点睡觉，后续有工作需要你配合会给你打电话，别紧张，就是问问话。

&esp;&esp;俞卷眨着大眼睛乖乖软软地给女警道谢，然后坐上了出租车上。原本以为在警局已经够害怕了，谁知道回到租房，一个人也没有，俞卷怕的牙齿打颤，啃了个硬馒头缩在被子里大气不敢出。

&esp;&esp;师姐的眼睛还是睁开的，看着他，没有神采，脖子上那么多血，好像全身的血都流出来了，手碰到了他的鱼尾，俞卷强迫自己不要想了，不要想了，用力咬着自己的大拇指，在恐惧中渐渐睡着。

&esp;&esp;当晚不出所料，噩梦连连，俞卷哭着把自己的尾巴变了出来，抱着尾巴睡。

&esp;&esp;他从前，有个很温暖干净的卧室，有一床的柔软公仔，晚上害怕了，可以抱着，实在不行，还可以撒娇睡去爸爸妈妈房间里的沙发上，可现在他只有一个破旧的小租房，又冷又空，时时刻刻像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esp;&esp;那是陈茗好。

&esp;&esp;为什么隐瞒你跟陈茗好的关系？刑警大队长居高临下地严厉问海洋馆经理张辉，3行，我接了

&esp;&esp;警方还没公布进展，这是还没抓到凶手啊。

&esp;&esp;我就是云风镇的人，现在每天都不敢出门，谁知道是不是无目的无目标的乱杀人啊。

&esp;&esp;排查死者的人际关系啊，一个个审啊，凶手肯定在里面。

&esp;&esp;你当那么简单，你审两句凶手就自己露出马脚了，都注意点安全吧，知人知面不知心，凶手脸上也没刻字。

&esp;&esp;案子在网上热度很高，每秒钟刷新都有新的评论，段榕坐在一家大排档外面的塑料椅子上，桌上的云吞面还冒着热气，他倒了杯啤酒，电话里的人还在催，二哥？回话啊。

&esp;&esp;段榕点了支烟，面还没吃一口，他先就着酒抽烟了，横在扶手上的手臂肌肉虬结，两只胳膊都有纹身，其中一个是花臂，一个是腕上纹了条毒蛇，缠了一圈，逼真的蛇头覆在血管明显绷起的手背上，像活了过来，当真是条剧毒的蛇般。

&esp;&esp;死的是条人鱼？

&esp;&esp;廖清抢过手机，是人鱼演员。

&esp;&esp;段榕是个人精儿，年轻时候走南闯北，耳朵灵光的很，竟然听出了数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廖清的声音，哟，廖如今是支队队长了吧？

&esp;&esp;前几年见，还是个小副队。

&esp;&esp;廖清也笑了，你这记性跟耳朵，是，升职了。案子你大概了解了，再清楚的得等你真接了才能告诉你。

&esp;&esp;段榕抽了口烟，不急。

&esp;&esp;他想起刚刚在手机上看到的陈茗好照片，眯了下眼，不是个正经人，小美女长得挺好看。

&esp;&esp;段榕是个烟鬼，烟抽的凶，一支烟几口就没了，全吞进肺里，在地上摁灭了烟，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行，我接了，下午过去看看。

&esp;&esp;廖清：委托调查还没下来，你不先来局里？

&esp;&esp;段榕很轻松，案发现场又不在局里，我去局里没用，挂了啊，面还没吃。

&esp;&esp;挂断电话，桌子对面的年轻人捧着碗大口吸溜，段榕哎了声，不知道的以为我虐待童工。

&esp;&esp;许付跟段榕好几年了，三年肯定有，早习惯段榕的腔调，吃完面，抹了抹嘴，期待地看着段榕，二哥，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去海洋馆了。

&esp;&esp;段榕笑骂，老子还没吃。

&esp;&esp;许付催促，那你快点。

&esp;&esp;许付刚跟段榕的时候还是刚从警校毕业的毛头小子，在洛林市局分局当打杂的，当时人手严重不够，前辈们没空，正巧段榕也在，前辈当面把小许付给段榕了，让他带。起初许付还挺不乐意，想他根正苗红警校毕业，如今给一个没职没权的侦探当助手，心里还是憋屈的，但他性格好，委屈了也不说，好好干，后来跟着跟着，就满心是佩服和崇拜，当年的一时托孤，没料想孤跟着段榕这个家长不回去了。

&esp;&esp;如今许付已经不是警察，而是段榕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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