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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杜羡看他呆呆的，提醒他：“你想做一期，还是二期？三期都可以，四期也不是不行。”

&esp;&esp;说完，江行雪把那叠纸拍在桌上，诧异：“你要把它造出来？别这样，得花多少钱。”

&esp;&esp;废弃掉的创意被重新赋予生命，且非学校的一角，而是变成商业性的作品进行延续，江行雪不可置信地摇头，为了讨自己开心，这也太铺张浪费了，他没办法接受。

&esp;&esp;“要是你画得不好，我也不会这样做，不需要有心理负担，你知道我不是那种把正事拿来开玩笑的人，它真的很美，美得在会议里全票通过。”杜羡道，“在最后一页签字，行雪。”

&esp;&esp;江行雪的手有些颤，被杜羡用力地握着才堪堪扶住了钢笔，在空白处签了自己的名字。

&esp;&esp;将钢笔收回口袋，杜羡把那叠纸塞到江行雪手中，用温暖的手掌把oga的手包了起来。过了会，见江行雪还在控制不住地发抖，他没办法，捧起江行雪的手在他掌心里呼了口热气。

&esp;&esp;杜羡说：“陪嫁放在你这儿了，江设计师什么时候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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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侍者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出了这里，把玻璃花房留给了他们两人，摇曳不定的烛光伴着隐约的甜甜香气，酒会厅里悄然响起的小提琴曲飘了过来，轻柔朦胧，像白纱似的把江行雪盖住。

&esp;&esp;江行雪支支吾吾地问：“形式不限吗？”

&esp;&esp;之前杜羡买十万张门票腾出游乐场给他玩，现在要把他的建筑图纸造出实物，自己如何策划，才能与前面两样相同？

&esp;&esp;这道难题简直无解，江行雪心想这年头能载游客去太空吗？坐着火箭去太空求婚的话，倒是能与杜羡为自己做的那些差不多。

&esp;&esp;两人的双手分开，化了一半的冰淇淋被他勺了几口，他边吃，边听杜羡道：“这个问题问得我心里发慌，求婚有什么别的形式？单膝下跪再送出信物就好了，你千万别折腾出奇怪的事情，有点怕你异想天开，想把我发射去外星球。”

&esp;&esp;“信物？你钻戒要几克拉的？”

&esp;&esp;“不用给钻戒。”杜羡考虑到江行雪还是个学生，不希望他为了这事对自己太节约，“这年头都送钻戒，太俗了。”

&esp;&esp;江行雪忽的抬头要说什么，杜羡预料到什么似的，迅速警惕起来。

&esp;&esp;他说：“停下，不准送你吃了一半的冰淇淋！”

&esp;&esp;然后江行雪舔了舔嘴唇埋头继续吃，杜羡把蜡烛往对方那儿挪了挪，让他的光线强一点，照着陶瓷杯盏，方便他看清楚里面盛着的冷饮。

&esp;&esp;“吃那么快，也不给我留一口。”杜羡说。

&esp;&esp;这语气，仿佛说“我又不吃小朋友才喜欢的玩意”的那个人不是他。

&esp;&esp;江行雪哼了声，给他随意挖了一大块喂过去，杜羡毫无防备，差点把里面的硬物咽下去，酿成惨剧。

&esp;&esp;他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掌心摊开是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

&esp;&esp;江行雪倾身过去看了看，自己准备的惊喜被无意间摊牌，惊讶：“这东西不是都该埋在最底下的吗？怎么吃了这么点，就挖出来了。”

&esp;&esp;“这至少十克拉吧？你是不是把你存的钱全花完了。”杜羡说。

&esp;&esp;江行雪过去要把钻戒抢走：“太俗了，不给你。”

&esp;&esp;杜羡收拢掌心不如江行雪的愿，江行雪挣扎半天未能拿回戒指，今晚喝多了酒，一动就犯晕，这么你来我往了几个来回，他倒回自己的位置上，轻轻地踢了下杜羡的脚尖。

&esp;&esp;“不巧，我就是个大俗人。”杜羡道。

&esp;&esp;江行雪嘟囔：“醉了，我感觉一半跪下去会给你磕个响头。”

&esp;&esp;“要是你爸妈不会来抽我的话，我是不会意见的。”杜羡抽出自己衣服里的手帕，把戒指擦拭了番。

&esp;&esp;他胡言乱语，江行雪已然分不清话里有多少真假，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再被杜羡摁了回去。

&esp;&esp;杜羡失笑：“怎么突然来真的。”

&esp;&esp;江行雪固执地动了动，过去半跪下，手指搭上被杜羡捏在指尖把玩的戒指，脑袋十分乖顺地枕着alpha的膝盖，依赖般用头发蹭了蹭，再被杜羡揉了一把。

&esp;&esp;如果把地点换到他们曾经同居过的公寓，也是发生过类似的画面的，江行雪窝在小沙发上玩手机，几乎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然后把脚抵着杜羡的膝盖，过了会又变成横躺着睡在杜羡的腿上，杜羡眉眼淡淡，懒散地讲述一些趣事。

&esp;&esp;“啊，是带在无名指上，对不对？”江行雪嘀咕着。

&esp;&esp;他醉醺醺的，说起话来嗓音更加软糯，像在梦呓。

&esp;&esp;即便灯光黯淡，被钻石点缀着的饰品依旧闪耀出雪白的光芒。杜羡怔了下，随即在江行雪正好东倒西歪的身子的时候，径直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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