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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第2页）

&esp;&esp;他回想片刻：“就是?有关圣祖化生万物?的传说，传闻祂先人而生，当时人间四极废，九州裂，祂以身?体?化九州，才有了现在稳定的三界。凡间常祭拜祂，将祂当做创世先祖，又叫圣祖，因为鳞身?蛇躯，名为虺。我猜在九州留下遗骨的，就是?传说中?的圣祖。”

&esp;&esp;“你不是?凡人吗，这传说你竟一点不知？”

&esp;&esp;“我不知道。”

&esp;&esp;姜真?脱口而出，又顿住，抬手扶住额头，脑海中?闪现过街市里摇晃的花灯和四处招呼的老板，低声喃喃：“……不对，我听说过。”

&esp;&esp;是?啊，她还买过傩面?摊子上有关那个传说的面?具，可那面?具去?哪了？

&esp;&esp;她放在哪里了，为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

&esp;&esp;姜真?在脑海中?遍寻无果，才惊觉自己的记忆真?的有所?缺失。

&esp;&esp;在她记忆里突兀消失的面?具，就像一张无从下手的纸上突然多出的小小缺口，让她有了可以撕开全部假象的机会。

&esp;&esp;方佳伶抓过她捂着?额头的手：“你不舒服？”

&esp;&esp;“不是?。”姜真?摇摇头，不抱希望地问：“你知道有什?么方法能让人失去?记忆又毫无察觉吗？”

&esp;&esp;“抹除记忆的法子可太多了。”方佳伶说这话时，表情格外心虚：“尤其是?对你这样的凡人来?说。”

&esp;&esp;姜真?也想起来?他在自己体?内留的那道剑意锁。

&esp;&esp;可持清帮她梳理过经脉，看过她的身?体?，除了方佳伶那道剑意锁之外没有其他的异常。

&esp;&esp;她相信持清不会骗她。

&esp;&esp;车外风雪声渐大，方佳伶对她轻嘘一声，虚虚握住缰绳，悄无声息地从窗内观察着?外面?的景象。

&esp;&esp;“好像有些不对。”方佳伶轻声道：“还没到最北端，罡气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多？”

&esp;&esp;姜真?也放低了声音：“出了什?么事？”

&esp;&esp;他眉头紧蹙：“诸敝州方圆几百里的地方，罡气都已经被我清过一遍，现在为何又变得如此浓厚？除非天隙有变，罡气又泄出来?了。”

&esp;&esp;姜真?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外面?，车驾外笼着?淡淡的青色光罩，寒风本是?无形的，诸敝州的风却?和最锋利的剑气一般，道道划过，像是?要将天刺开一个口子。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灵气罩在狂风的肆虐下，竟然有些细微的颤动。

&esp;&esp;外头的银狐犬，发出一声声低哑的嚎叫，爪子陷在雪里又拔出，带出急促的沙沙声。

&esp;&esp;方佳伶抽出剑柄，抓着?她手腕，身?体?紧绷地看向前方。

&esp;&esp;风像是?起了一层白毛，往着?他们的方向滚过来?，银狐犬冲进密密实实的暴风雪中?，雪粒哗啦啦地砸下来?，被灵气罩挡住、滑落，青色的光罩表面?，出现了一丝皲裂。

&esp;&esp;方佳伶当机立断，半跪在车中?，将手中?的剑插入车底板，嗡鸣一声，青黑色的灵气覆盖了破裂的光罩，将其重新加固。

&esp;&esp;“天隙出事了。”方佳伶表情肃穆。

&esp;&esp;天隙周围由三名方氏族人，三名仙庭仙君共同监视，如今罡气汹涌，却?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天隙旁边，怕是?没有活口了。

&esp;&esp;他开始有些后悔将姜真?带过来?。

&esp;&esp;他知道这日渐扩大的天隙迟早要出事，只是?不知道会这样快、这么巧合。

&esp;&esp;天隙事关三界，他必须要去?一探究竟，但他不能让姜真?冒险。

&esp;&esp;左右为难时，时间都变得格外漫长，他屏气凝神，半晌才做下决定：“回头。”

&esp;&esp;他深呼吸一口气，侧脸望向姜真?：“让银狐犬送你回方氏，我先下车，去?看看天隙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外面?的罡气几乎要将整个世界翻过来?，像鞭子一样抽在灵气罩上，白茫茫的、像是?沙砾一样的雪，阻挡了所?有的视线。

&esp;&esp;姜真?明白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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