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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徐央正待要捡起地上事物之时,忽然感觉脑后有一阵劲风朝着自己呼啸而来,情急之下连忙在地上一个驴打滚,而后“乓”的一声,自己刚才的地方传来一声巨响,一看,只见恼羞成怒的多浑虫将手中的一条长凳子砸落在那儿。
&esp;&esp;徐央看到对方胆敢偷袭自己,纵身飞起一脚朝着对方的门面而来,势必要一击将其打趴在地,永远都无翻身之日。只见徐央飞起的一脚重重的朝着多浑虫而来之时,对方瞪大了双眼,不解对方为何反应如此灵敏,后悔自己惹上了这个难缠的家伙。徐央的一脚重重的踢中手足无措的多浑虫门面,顿时就将其踢翻在地,挣扎不起来。其实,徐央这脚是保留了腿力,只用了三分之一的力度,若是真全力踢中对方的门面,只怕对方的脑袋就要像西瓜那般四分五裂,血溅当场了。
&esp;&esp;多浑虫只感觉左则的脸面好似被铁锤全力一击一般,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脑袋眩晕,浑浑噩噩,耳边“嗡嗡”的作响。多浑虫正待要撑地而起的时候,忽然自己的背部传来一股压力,顿时又将自己压趴在地,匍匐不起身来,眯着眼睛回头一看,只见一双冷峻的双眼跟自己对视,而自己的背部则被对方踩在脚下,听到对方朗声的说道:“我今天就将你这个榨取民脂民膏的败类打死,为民除害。”说毕,一个拳头就朝着自己的脑门飞来。
&esp;&esp;多浑虫看到对方朝着自己飞来拳头,大喝一声,想要翻身起来,怎奈自己的身体被对方牢牢的踩踏在地面,挣扎不起身,故而连忙求饶道:“道长手下留情,我还有妻儿老小。。。。。。”正说之时,一阵寒风朝着自己的门面呼啸而来,连忙闭目等死。
&esp;&esp;多浑虫正待闭目等死之时,等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脑袋还安然无恙,那拳头也没有落在自己的脑瓜上,渐渐的睁开双眼一看,眼前尽是拍手叫好的观众,而那个道人已经不知所踪了。多浑虫缓缓的撑着地面站起,而后小喽啰们胆战心惊的围拢自己左右,才看到眼前一个头挽单髻,相貌普通,身着朴素道衣,脚着麻鞋,左手执布幡,右手摇铃铛,肩膀挂褡裢的道人看着自己。多浑虫眯着眼睛看到对方左手的布幡隐隐约约有几个字,只是太远,认不得清楚。再说。就算自己站在对方面前,也不认得布幡上写着一些什么。
&esp;&esp;徐央看着那伙人缩成一团看着自己,心里冷笑,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被多浑虫打折的桌子现在已经被重新放好了,上面又摆好了文房四宝等事物。而那条折断的桌腿,这个时候也被人用布条固定好了。
&esp;&esp;书生看到这位道人三两下就将多浑虫一伙地痞无赖打翻了,内心雀跃,即为自己出口恶气,但随即又为对方担忧起来。书生看到道人徐徐的朝着自己而来,知道对方是来为自己算婚姻前程的,正待要相让之时,赫然发现对方身后的多浑虫一伙人露出得意的笑容,一字排开,手中要么持棍棒,要么执渔网,连忙提醒道:“小心!”
&esp;&esp;就在书生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居民也异口同声的大喊道:“道长小心”“小心”紧跟着就听到“哗啦啦”的声音呼啸朝着多浑虫一伙人砸来。
&esp;&esp;徐央教训一番多浑虫一伙人后,本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想到还没有为书生算婚姻,就想算完这卦再离开不迟。正当朝着书生走来之时,猛然发现对方满脸的惊恐,而后就听到四周传来提醒的声音,大叫“不好”,正待闪身离开之时,身后顿时传来“哗啦啦”的嘈杂声音。回头一看,只见围观的居民将手中杂七杂八的事物朝着多浑虫一伙人乱砸,再看多浑虫一伙人手中拿着棍棒、渔网,就知道对方是想用渔网将自己困住,然后再乱棒打自己。
&esp;&esp;多浑虫一伙人看到徐央转身朝着那个书生走去,背对着自己,而自己岂会就这么吃了眼前亏,顿时拿着渔网想将其网在其中,使得对方挣扎不开,然后再乱棒交加,以解心中的怒气。但是令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计划刚开始实施,那个书生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诡计,而后四面楚歌,顿时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朝着自己飞来。
&esp;&esp;徐央摇了摇头,看着多浑虫一伙人被乱七八糟的事物砸的到处乱窜,心中冷笑。周围看热闹的人看到多浑虫一伙人如此的狼狈,简直比看场戏曲还要令人兴奋不已,一个个拍手叫好,而有的喝彩声着实的高昂。看来这附近的商贩、居民一定是受到对方的多般敲诈勒索、欺负打压,故而才趁此机会好好的出口心中的恶气。
&esp;&esp;徐央看着多浑虫一伙人东躲西藏的想要离开这儿,寻思要不要趁着混乱的场面,偷偷将这几个除掉,好为民除害。就在多浑虫一伙人慌忙乱窜的时候,冷不防的撞上一堵墙,骂骂咧咧大街上怎么会有墙哩?众人抬头一看,只见眼前是一个“兵”字,后退一步,只见自己面前站立着数名高大威武的士兵,每人身穿的衣服胸前都各有一个“兵”字,而最后一名士兵手执一杆绿旗。
&esp;&esp;多浑虫一伙人在看到那绿旗之后,一哆嗦,不由得浑身直打颤,哆哆嗦嗦道:“绿营兵!”
&esp;&esp;徐央看到多浑虫等人抱头鼠窜,但是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一队士兵。徐央只是看到这队士兵人数十人,有一杆绿旗作为标志,也顿时猜测出这是朝廷的常备绿营兵,既是湘城的武装力量,用来“慎巡守,备征调”。
&esp;&esp;就在徐央打量这伙绿营兵之时,只见绿营兵当中站出一位高大威猛的士兵,一把推开挡道的多浑虫,然后就看到街面乱七八糟,一片的狼藉,场中则是站立一位道人,也正好跟自己的目光对峙在了一起。围观的居民商贩看到绿营兵来了,一个个后退三里,生怕自己惹上了麻翻似的。
&esp;&esp;这士兵看到这道人有恃无恐的看着自己,心里冷笑,也猜测出这儿之所以成为了这个样子,一定跟对方有着莫大的关联。就在两者目光对峙之时,旁边站立的多浑虫眼睛轱辘一转,计上心头,哭天喊地的说道:“孙把总大人,你可要为小民做主的呀!这个破道在这儿传道邪说,蛊惑世人,趁机搜刮民脂民膏。小民刚才就被对方骗取了二十两银子,跟对方理乱,对方还大打出手,打了小民一顿,你可一定要为草民当家做主呀!”说之时,指着场中站立的徐央,并时不时的用歹毒的眼神瞧着对方。
&esp;&esp;那孙把总听到多浑虫在自己身边胡搅蛮缠,朝着对方看去,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只见多浑虫此时左脸、左眼肿的像猪头一般,一身的污渍,一头的杂质,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孙把总哈哈大笑之时,身后的士兵也看到这伙人这幅尊容,顿时哄堂大笑。孙把总笑道:“多浑虫,向来只有你欺负别人,怎么这次反倒被别人欺负了?”
&esp;&esp;“这个。。。。。。那个。。。。。。”多浑虫哑口无言一对,越加的恼恨徐央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大面子。
&esp;&esp;孙把总也不理会多浑虫在那儿唧唧歪歪,来到徐央面前,看到对方左手执一布幡,上面隐隐约约的写有几个字,正要细看是什么字的时候,忽然对方手中的布幡就被一名士兵夺了过来,然后递给了自己。孙把总看着手中的布幡,正面写着“富贵永享: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反面写着“逍遥永昌:传得虚名在,谁人识甘苦?”孙把总看完手中的布幡,问道:“你是怎么混进湘城中的呀?可有度牒在身吗?”
&esp;&esp;徐央看到这士兵朝着自己走来,正寻思自己会多长时间将这些士兵打翻,然后又该选择那条路径溜之大吉的时候,冷不防手中的布幡不翼而飞了,而后就听到对方朝自己问话。徐央看着那孙把总,只见其比自己高一头,生的高大威猛,方脸阔口,颧骨微微鼓起,左眉毛上面有一个枣儿大的黑痣,显得对方好似长着三只眼睛一般。徐央微微朝着对方打稽首,说道:“贫道自然是被城门口放行走进城中的。这是贫道的度牒,还望长官明察秋毫,不要被小人利用了才是。”说之时,将度牒递给对方。
&esp;&esp;“本人自会决断,岂会容你教我怎么做?”孙把总接过对方递来的度牒,触手里面硬邦邦的,心里冷笑,轻轻打开,里面有一锭成色不是很好的银子。孙把总手一翻将银子收下,也判断出这银子有个半两,心中雀跃之时,看着手中的度牒,只见其中写着“五云道馆徐聿央”,一侧还写有一些体征外貌,下面还盖有道馆的印章和官府的印章。
&esp;&esp;孙把总看到这度牒上面的描写跟对方一般模样,寻思该不该让对方离开之时,赫然发现其中一行字写着对方右臂胳膊肘有一道红色的胎记,计上心头,问道:“这度牒上面写着你的右胳膊肘有一道红色的胎记,不知是否存在呀?”话音刚落,那些士兵顿时就将徐央围在其中,防止其溜走。
&esp;&esp;徐央看到士兵将自己围在其中,又看到多浑虫一伙人在旁边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恨不得将对方的右脸也打成猪头。徐央将右衣袖捋起,露出其中一道红色的胎记,说道:“虽然贫道的道馆关闭了,但是朝廷也没有规定不让道人们谋得生计,找寻活路不是。还望长官行个方便,放在下离开,贫道自然不胜感激。”
&esp;&esp;孙把总看着对方右臂真有一道红色的胎记,而且是与生俱来的,并不是造假,泄了气,又看到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旁边一个士兵朝着自己耳语道:“孙把总,朝廷和官府规定禁止旁门左道的人进入城中,而对方正好是一个道士,我们何不利用这个机会将其抓起来,然后按一个蛊惑世人,传播邪说歪理之罪,将其打入大牢,为我们谋个前程。一来把总立了大功,升官发财;二来让把总在这些商贩、居民面前露一露威风,好令这些人误解把总过去的种种行为。岂不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也。”
&esp;&esp;孙把总看到自己的手下为自己出谋划策,也正中下怀,但是在看到那道人有恃无恐的站立那儿,恐对方殊死反抗,想了想,也有了主意。一边朝着周围的手下使着眼色,一边说道:“你说你没有蛊惑世人,那刚才多浑虫为什么说你强抢他的二十两银子呀?这你作何解释?”
&esp;&esp;徐央看到对方纠缠不清,本想要脚底抹油,但是想到自己若是这么做的话,恐怕以后这儿就不会让自己再做买卖了,说道:“贫道刚才为对方算财运,对方答应送在下二十两作为酬劳。可谁成想,对方居然反悔了,不仅打烂摊位,还对我出言不逊,大打出手。贫道不得已之下,只好教训了对方一番,还望长官明察。”
&esp;&esp;孙把总朝着对方身后的桌子看去,那桌子一腿确实有破损的痕迹,又听到对方说的有理有据,正寻思如何才能够把对方手中的二十两搞到手的时候,那多浑虫连忙跑来喊道:“孙把总,你可不要听他的一派之言。本来这个道人算卦只收取一两银子,但是轮到给我算之时,却要强抢收取二十两,这岂不是强抢小民的财物不是?还望孙把总明察秋毫,为小民做主呀!”说之时,泪如雨下,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esp;&esp;书生也看出了一点名堂,知道多浑虫想利用孙把总将这个道人带走,也知道两者是穿一条裤子的,本要上前作证,但是想了想,所谓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又收回了这个念头,只能希望这个道人听天由命了。
&esp;&esp;孙把总看到多浑虫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的有声有色,正要问道人之时,就看到自己的手下已经将这个道人包围住,并且还朝着自己眨眼睛,就知道时机到来了,大喜,冷笑道:“你说你有理,他说他有理。这可如何是好呀?道人,你刚才送本人半两银子又该作何解释?将这个道人捆上,听候发落。”说毕,将对方刚才贿赂自己的那个碎银亮出,作为证据,让周围看热闹的人看看,自己是有证据的,并非胡乱的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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