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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飞快地赶到医院，却得知阮玠已经醒过来，先行回家了，两人又只好赶回家中，阮羽的家在一座老旧的居民楼中，此时已经是晚上，黑黢黢的楼梯间没有电灯，张渐天掏出手机，借着微弱的光线走上楼梯。走到五楼，突然身边的人一颤，&ldo;小玠？&rdo;头顶楼梯口，一个瘦削的身影站了起来，&ldo;哥？&rdo;阮羽冲上去，一把抓住阮玠，在黑暗中认真观察着他的脸，气得大骂，&ldo;死东西，怎么又去打工？我不是叫你晚上在家学习？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啊？怎么就是不听话？&rdo;阮玠静静地站在哥哥的面前，没有反驳，待他骂得累了，低声道，&ldo;哥，对不起。&rdo;&ldo;你存心气死我算了！&rdo;阮羽咬牙切齿，突然想到，&ldo;你为什么不进门？&rdo;&ldo;哥……&rdo;阮玠犹豫着，&ldo;里面……&rdo;话未说完，阮羽脸色顿变，掏出钥匙打开门，老式的防盗门解锁，发出哐地一声巨响，接着里面传出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夸张声音。阮玠去拉他，&ldo;哥，别进去！&rdo;&ldo;放开！&rdo;阮羽用力甩开他，抬脚进门，径直走到主卧室前，一脚踹开房门，随手抄起一个板凳就朝床上砸去。张渐天刚踏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男人愤怒的咆哮，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和阮羽的破口大骂，不禁脚步一滞，不敢相信地望向阮玠。&ldo;渐天哥，我……&rdo;阮玠想要解释，张开嘴却无话可说，只得闭了嘴。接着一个半裸的肥胖男人边穿裤子边狼狈地跑出来，阮羽追出来，抄起旁边的椅子用力摔过去，男人笨拙地一躲，险险地躲过，椅子摔在墙上，发出一声难听的声音。男人粗鲁地推开张渐天，从门口冲了出去。阮羽还要追，阮玠忙一把抱住哥哥，&ldo;别追了，别追了，哥，你冷静！&rdo;张渐天上前，按住他的肩膀，&ldo;小羽，别冲动。&rdo;阮羽气得浑身发抖，突然转身扇阮玠一巴掌，&ldo;没用的东西！你早就该冲进去，杀了这对烂人！&rdo;阮玠挨了一巴掌，没有说话。这时，卧室里传来女人的夹杂着辱骂的哭天抢地，阮羽倏地挣开弟弟，冲进卧室，尖声大骂，母子两个揪住头发打成一团。张渐天忙和阮玠将两个人分开，&ldo;小羽，不要和妈妈吵架。&rdo;&ldo;她不是我妈！她没资格当我妈！&rdo;阮羽骂得哑了嗓子，浑身都在颤抖着，却努力挺直了脊背，紧紧攥住双拳。房间中有浓浓的欢情气味，女人披头散发，半身光裸，从床头抽屉里抓出一打钞票，摔到了阮羽的脸上，尖声，&ldo;拿去给小痨病鬼买血！你能耐了，不是拽老娘奶头打秋千的时候了！&rdo;阮羽被钞票砸得满头满脸，抓过掉在身上的几张纸币，攥成一团扔回她的床上，&ldo;我会挣钱给小玠治病，这种脏钱，你留着吸毒吧！&rdo;说罢，抽身出门，抓住阮玠的手腕，用力将弟弟拽出家门，张渐天茫然站在卧室里，和床上半裸的女人大眼瞪小眼，半天，讪讪道，&ldo;那个……阿姨，我先出去看看，您……您先……呃，再见。&rdo;说完跑出去，追上阮羽，&ldo;小羽……&rdo;阮羽飞快地拭一下眼角，转身笑着对张渐天道，&ldo;抱歉，让你看到这种画面，这些脏事别放在心上。&rdo;张渐天摇头，&ldo;没事。&rdo;&ldo;谢了，哥们，&rdo;阮羽笑，拉着阮玠站在楼下，&ldo;小玠，吃晚饭了没？&rdo;阮玠摇摇头。&ldo;傻小子，走，哥带你去吃饭，&rdo;阮羽揽过弟弟的肩膀，&ldo;哎哟，小玠长个子了嘛，都撵上哥了。&rdo;通宵练习阮羽晚上陪弟弟住在家中，送张渐天去路边坐公交车的时候他把之前借的钱全掏出来，&ldo;钱还你。&rdo;张渐天给他退回去，&ldo;你留着用吧，小玠每个星期都要输血，有一点算一点。&rdo;&ldo;不用，&rdo;阮羽不由分说揣进他的口袋中，&ldo;我有钱，今天没来得及去提钱才找你借的。&rdo;张渐天惊讶，&ldo;你哪来的钱？&rdo;他们都是学生，即使在龙骑战队当实习生，但工资和正式队员还是有区别的，很多比赛因为未成年也不能参加，拿奖金的机会可算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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