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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稳道：“陆总，我…刚刚一下子气昏头，而且喝多了点的关系，我郑重其事和您道歉，这事，是否可以翻篇？”

“你说翻篇就翻篇？”陆晋阳好笑地看着她：“姜小姐，刚刚这里有多少人，你知道吗？”

姜茵，“……”

“都是我的朋友，当然你哥哥也在，你觉得他们之后会不会觉得，我真的不行？”

姜茵有些懊恼，反问：“那你想让我怎么样？”

陆晋阳看着她，也不说话。

可他的眼神多吓人，那种冷，恨不得是要溢出来，偏偏两人又贴得这么近，男人的手，一直都捏着她的下颌，这会儿有一下，没一下，拇指，缓缓摸索着她的下巴，带出来的感觉，竟是让姜茵觉得有些酥麻。

她动了动身体，陆晋阳却是更用力，禁锢住她，就在自己的身下。

“陆……”

“我就问你，你觉得我行不行？”他似乎是对这个问题很执着？

姜茵觉得这人可能是有病？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行不行这种事，来问她？

她真想张嘴就说：“这种问题，你应该问你的女人吧？”

不过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和陆晋阳再打嘴炮，她只想让他快点放过自己。

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所以，她还是克制着自己的脾气，换了个方式，“陆总，其实我说您行不行，这都不是什么重点，刚刚的确是一屋子的人，但是，谁都知道，我刚刚的行为是过激的。陆总何必执着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话题呢？”

陆晋阳薄唇微微抿着，这种居高临下的视线，让姜茵很是不舒服。

他是高高在上的审判者，她如果不乖乖回答他的这种无聊的问题，保不准还会被他给直接抹脖子。

姜茵被自己心里闪过的这种念头，逗乐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再说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您现在问我行不行，我哪知道。”

言下之意，我又没和你怎么样，你来问我你到底行不行？

……

姜茵不是特别确定，陆晋阳到底是不是更生气了？

但她是真的感觉到，陆晋阳看着自己的眼神黑洞洞的，就恨不得是一块磁石，可以将自己吸入其中，那里面是万劫不复。

她下意识就咽了咽唾液，刚刚那么多的负面情绪，这会儿都变成了惶惶不安。

正踌躇着应该如何开口，下巴的力道陡然加大。

姜茵觉得有些疼，闷哼了一声。

耳边是男人的声音，冰冷刺骨，一字一句——

“真不记得了？”

五个字，他说得十分缓慢，顿了顿，又好似嗤笑了一声，是讥讽的味道，姜茵分辨得出来，他是在嘲笑自己，那种轻蔑，在后面说的那句话之中，完完全全，可以让她体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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