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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第2页）

&esp;&esp;“你可真是……”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esp;&esp;他缓缓抬手摁向心脏，滚烫的情绪如火焰，在其中翻涌，久违熟悉。

&esp;&esp;“它叫摹生种。”她还带着哑和哭腔，鼻音极重。

&esp;&esp;胸腔紫棠火焰如一朵细嫩的幼花，他夸赞：“很特别的名字。”

&esp;&esp;“你弄哭我了，不道歉吗？”

&esp;&esp;他的身形不再变淡，程安状似凶狠磨了磨牙。

&esp;&esp;“……对不起。”

&esp;&esp;她哼了一声：“道歉有什么用。”

&esp;&esp;“……”

&esp;&esp;算无遗策的鬼神头一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sp;&esp;她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反正，你死不掉了，也别想跑。就在这里待着反省吧。”

&esp;&esp;她话很决绝，模样很凶很鬼，可惜纤薄眼帘却如坠千斤，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是一只没什么精神的鬼。

&esp;&esp;“……”

&esp;&esp;他手臂上抬，揽住她的脊背，将她的重量悉数压在自己身上，琥珀眼眸疲倦渐渐散去，就像花地上覆盖的冰雪融化，只剩温柔。

&esp;&esp;“好啊……待在这里。”

&esp;&esp;他手臂稍稍收紧了，眼眸如放弃又释然般稍稍阖上。

&esp;&esp;“你态度这么轻松做什么？我要是醒不来，你就得一直待在这里！”程安气结。

&esp;&esp;“因为，听起来……挺不错的。”他笑了，胸腔微震，生机回转，力度越发用力了些。

&esp;&esp;前所未有的温暖卷席，万事万物如按下快进的皮影戏般在眼前一幕幕纷乱，她顺势拉住他月白的衣角，渐渐在他怀里合上眼，语气愈发有气无力：“我现在好困，全怪你。”

&esp;&esp;“都怪我。”他下颔小心翼翼蹭着她的发顶，“想怎么罚都可以，任君处

&esp;&esp;置。”

&esp;&esp;他认错态度素来是可以的。

&esp;&esp;好到能让不知道的人怀疑他没有脾气。

&esp;&esp;程安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错觉，配合席卷而来的困倦，她只好咬了他脖颈上白皙的皮肤一口，留下两个不深的牙印，恨恨道：“醒来再找你算账。”

&esp;&esp;她倚着他的胸膛，嘟嘟囔囔，试图维持自己的冷硬，可醉人草木香包围之下，一切显得安心宁静。

&esp;&esp;他捏住她白皙细小的掌心，将她至于胸膛的位置，神明的心脏在那里有力的震动，他低声笑道：“好。”

&esp;&esp;掌心传递的温度温热舒适，像是被很松软的香草包围，她还是忍不住放软神情：“我会…睡多久？”

&esp;&esp;“时间在这里并没有意义。”他指尖理顺她的发梢，轻到像是怕碰碎一场虚幻的梦境：“或许只用一刹，也或许万年之上。”

&esp;&esp;“万年，好长……”抓住他衣角的力气越来越小，声音也体含混不清。

&esp;&esp;“不长。”看着她合上眼，抓住他衣角的力道松开，他闭上眸很轻柔地吻过她的眼帘，自言自语许诺，“无论多久，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esp;&esp;“直到你不再需要我为止。”

&esp;&esp;

&esp;&esp;外界花开花落，潮起潮平，人间界还是那样一成不变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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