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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1页）

&esp;&esp;她要做鬼，也不是不可以。

&esp;&esp;但至少，不能再让她和鬼王见面。

&esp;&esp;所以，现在还不是和离的时候。

&esp;&esp;这时，屋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esp;&esp;“谁！谁人在书房？”

&esp;&esp;“……是我。”谢湛处理掉纸灰，声音沉稳，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esp;&esp;“大公子？”那人惊讶极了，这才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内。

&esp;&esp;来人模样看上去很瘦，侧脸颧骨突出，给人一种精明能干的感觉。

&esp;&esp;谢湛的贴身小厮，萧武。

&esp;&esp;“真是您？”萧武见谢湛独自一人待在书房，慌了：“不是，大公子，这洞房花烛夜……您怎么在这待着呢？明日若是大夫人知道……”

&esp;&esp;“凡事有我，她不会说什么。”

&esp;&esp;谢湛断了他的话，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esp;&esp;萧武一脸的震惊，继续劝道：“可大公子，哪儿有新婚当天夜里，新郎官就睡书房的事情。您就是再不喜欢程姑娘，也好歹得给对方一个面子吧。这别人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怎么编排程姑娘。”

&esp;&esp;“……”

&esp;&esp;他要怎么说，自己其实能算是被赶出来的那个。

&esp;&esp;“又要？”谢湛抓了其中两个字，方才程安似乎也提过……

&esp;&esp;“怎么说？”

&esp;&esp;谢湛皱眉，他上一回忙于军中之事，倒很少关注这些东西。

&esp;&esp;“嗨，还不是外面那些闲人说得。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esp;&esp;萧武摇了摇头，“您也知道，程姑娘爹

&esp;&esp;娘走得早，之前流落民间，不认得几个字。大公子英俊潇洒，能文能武，又是下一代的镇南将军。这偌大个谷平城想嫁给您的，又的多了去了，她仗着大夫人的喜爱白捡这么大一个便宜，可不是要受人非议，说她心机深沉，乡野丫头云云。”

&esp;&esp;“……”

&esp;&esp;谢湛努力回忆了一下。

&esp;&esp;他回忆的，不是这时候的程安，而是五百年前，他还是凡人时的程安。

&esp;&esp;那时，小姑娘看他眉眼间总是带着怯懦，他常见她笑着和和气气地同每个人说话，有时受了委屈，只是抿着唇，把自己往屋子里管几天就算了。

&esp;&esp;他本以为，以她的性子，当会和所有人相处很好。

&esp;&esp;也因此谷平城被屠后，他认为是程安失了智，做了错事。

&esp;&esp;原来还有这一层因素在内吗？

&esp;&esp;“也罢，您从小就不听人劝，睡这里就睡这里吧。小人就当没来过。”

&esp;&esp;谢湛说不上有什么想法，抬手叫住拱手似要离开的萧武。

&esp;&esp;“大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esp;&esp;“你去厨房，热两个菜给她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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