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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怀野这么想着,突然想起他们下午在丁意的房间写歌,弄了乱七八糟一堆还没收拾。
&esp;&esp;现在都联系不上丁满,丁满说去看看爷爷,送个钱就回来,车铺还有乱七八糟的事情需要操持。
&esp;&esp;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esp;&esp;下午在这个房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怀野索性换了新的床单,把有的没的都一股脑地都塞进了洗衣机。
&esp;&esp;有点老旧的机器轰隆隆地运作起来,乔稚晚还钻在卫生间化妆不出来,他就点了支烟,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抽着,翻看下午写的歌。
&esp;&esp;他那会儿还用吉他不插电地录了一小段儿,这会儿打开录音,听了听,总觉得差点儿什么。
&esp;&esp;又倒回去重新听一次。
&esp;&esp;谁知,就听到了。
&esp;&esp;女人促狭的喘息。
&esp;&esp;一声又一声,如蚀骨地毒,化到骨子里。
&esp;&esp;合着卫生间里隐隐约约的水流声,这声音恍若柔软的风,绵绵入骨一般地侵蚀入室,骤然炸开暧昧的。
&esp;&esp;期间,好像还胡乱地轻咛他的名字:“怀野……怀野……”
&esp;&esp;怀野愣了许久,指尖落在暂停键,久久都按不下去。
&esp;&esp;不多时,一截儿白色的灰烬夹着火星子落在他衣服上,烫到他了,他才回过神来。
&esp;&esp;这时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乔稚晚自然听到了这声音:
&esp;&esp;“——你在看什么。”
&esp;&esp;她的语气颇为严肃,好像抓住了个正值青春期躁动不安的小毛孩儿,妆化了一半,眉眼淡淡的。
&esp;&esp;直视着他。
&esp;&esp;看起来酒醒了。
&esp;&esp;怀野这才慢条斯理地按下了暂停键,他一条手臂懒洋洋地搭在椅背,这么侧身坐着,散漫看她一眼。
&esp;&esp;放下录音机。
&esp;&esp;他抬眸,很平静地说:“这你自己的声音,听不出来?”
&esp;&esp;“——我的?”
&esp;&esp;她几乎要惊叫出声。
&esp;&esp;这下她的脸彻底涨红了,走过来拿起那个看起来挺旧的录音机——据怀野说这是丁意的东西——她到底弄不明白这东西怎么用,四下摆弄了下,不留神按在哪里了,那股柔媚的声音又飘了出来。
&esp;&esp;她的头皮都麻了。
&esp;&esp;她听见女人在一声声地唤他的名字,夹杂着渴求,不满,难耐,力图把每一个轻吟的音律都踩在人的心坎儿上。
&esp;&esp;怀野看着她直笑,笑的像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esp;&esp;他从她手里接过来,随意地按了一下,关掉了,那股怪声终于消失了。
&esp;&esp;他把那东西扔回桌上,站起来,手背挨了下她的皮肤,宛若蜻蜓点水,还很正经地说:“嗯,这会儿挺烫了。”
&esp;&esp;“……”
&esp;&esp;然后他绕开她,还懒洋洋地伸了个拦腰,抚了抚自己的肩,回头瞥她,眸光沉沉的,带着些许好笑:“走啊,不然我等你降降火儿?”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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