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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陈杨有些烦躁,又说不出太伤人的话。那天在街上扇巴掌已经算是他这辈子的壮举之一了。
&esp;&esp;刚要说些什么,余锦却突然亲了过来,勾惹纠缠,肆意撩拨。陈杨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这种同性间的吻,男人嘛,又比较容易情热,所以亲了没一会儿,陈少爷就沦陷了,直到一声怒吼——
&esp;&esp;“你们在干什么!”
&esp;&esp;天雷那个狗血,就这么发生了。
&esp;&esp;本来想让表弟找人帮忙追踪一下张晓收到的邮件从哪儿发出的,却没想到推门进来看到的竟然是这种劲爆场面,作为直男and家长,程大少在短暂的斯巴达后直接暴躁了!
&esp;&esp;陈杨本来都起反应了,被表哥这嗓子一喊,直接萎了。慌里慌张推开还有点不可自拔的某人,不知道这会儿装死行不行?
&esp;&esp;显然,是不行的。
&esp;&esp;余锦不紧不慢的从床上站了起来,转身,对上暴怒中脸上满是煞气的程致,耸耸肩,“程哥,谈恋爱应该不犯法吧?”
&esp;&esp;程致深吸了口气,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
&esp;&esp;“余锦,你别忘了你是男人。你他妈就算要变|态自甘堕落也别牵连到我弟!”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到,声音之大,简直震耳馈聋。
&esp;&esp;陈杨吓得心肝乱颤,“哥,”
&esp;&esp;“你给我闭嘴!给我滚起来穿好衣服,让个男人压,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esp;&esp;“程哥,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小白杨又唔,”他话还没说完,程致一拳就打了上来,一点余力都没留,直接把人给揍趴那儿了,好在旁边就是床,摔得不重。
&esp;&esp;☆、执拗
&esp;&esp;把云南白药递给陈杨,在对方躲闪的目光中许宁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下楼。
&esp;&esp;程致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生闷气,手里夹着根烟,袅袅的白烟打着弯弯曲曲的旋,一缕缕的悠荡到半空中,随之慢慢的一点点消散,周而复始,连绵不断。
&esp;&esp;听到楼梯的动静,他侧头看过来,冷肃的脸上随即露出个浅笑,宛如破冰的河流,瞬间变得鲜活起来。
&esp;&esp;看到男友的笑,许宁却有点心虚。她走过去从他指间抽出那根燃了过半的烟在烟灰缸里摁灭。程致把人拉在身边坐下,解释说,“没抽,就是点着玩儿。”
&esp;&esp;“二手烟对身体更不好。”
&esp;&esp;顿了顿,话在嘴边儿滚了三四回,到底是坦白了,“这件事我其实知道的比你早。”
&esp;&esp;见他表情变淡,许宁苦笑一声,“上次魏泽他们来的那回,无意中看到两人接吻了。当时我挺震惊的,但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开这个口,毕竟这种事很容易里外不是人。”其实她只要不提,他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她的隐瞒,但许宁是个坦荡的人,之前隐瞒是因为没法儿说,说了只能自己尴尬,现在男朋友既然已经发现,那再隐瞒就有违她的准则了。
&esp;&esp;两个人谈恋爱,不说全心全意百分百,她总是希望能尽可能的坦诚一些。
&esp;&esp;但显然,男朋友没有预期的那么大度。
&esp;&esp;程致知道她说得都对,在相同的情况下,他大概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闭嘴,等待冲突发生。何况陈杨要搞基和她也没多大关系,她只是无意中发现了秘密而已。
&esp;&esp;可理智上明白,不代表心里就没疙瘩。程致不是个多胸怀宽广的人,被欺瞒了,难免会不舒坦。那种憋屈感怎么也压不下去。
&esp;&esp;许宁对他太了解了,只一眼就看出这人小心眼在作祟,脸上的歉意一收,从沙发上站起来说,“这件事我有错,我道歉,你要是实在过不去这个坎,咱们好聚好散。”
&esp;&esp;她话音刚落,他倏地看过来,眼神如果能杀人,那么现在她大概已经千刀万剐。
&esp;&esp;许宁不甘示弱回瞪过去,“我不是威胁你,只是觉得如果心里有疙瘩,这事儿就会变成个结,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出来?你心眼这么小,以后给我来个秋后算账什么的,我冤不冤?与其这样,不如直接散伙,省得以后闹得不好看。”
&esp;&esp;程致气得哆嗦,“我他妈心眼儿小?”这七个字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嘣出来的,声音又低又冷,还带着切齿的恼意。
&esp;&esp;许宁摊摊手,“显而易见不是吗?”
&esp;&esp;“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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