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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1页）

&esp;&esp;“姨妈说……说……我父母是车祸死的……说是我爸爸的错……”哈莉哭得有些喘不上气，鼻涕和泪水糊了一脸。

&esp;&esp;老爷爷也帮哈莉擦了擦小鼻子，一点也不嫌脏。

&esp;&esp;“你姨妈……和她的丈夫，隐去了一些关键的事实，我会在之后给你详细讲，等你准备好的时候，好吗？”

&esp;&esp;哈莉点点头，又扑簌簌甩下两滴眼泪。

&esp;&esp;“……请你相信一个老人的保证，我不是你姨妈和姨夫那样的人，我永远不会那么对你；我养大过不止一个8岁男孩……8岁的、像你一样坚强的孩子。如果你跟我走，我会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你还会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叔叔，四个勇敢的哥哥——没有一个像达力那样。他们都会像我一样爱你。”

&esp;&esp;老爷爷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哈莉，一字一句地向哈莉做出承诺。

&esp;&esp;“你会跟我一起去美国，住进大房子，你会有自己的房间——你想要什么颜色的房间都可以。你还会有很多玩具。我还会每天都给你做饭吃——但不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还在长身体，你必须多吃蔬菜少吃糖。”

&esp;&esp;听着老爷爷的话，哈莉渐渐止住了哭泣，她试探地小声问道，“我能……有小裙子吗？”

&esp;&esp;老爷爷笑了，哈莉喜欢那些眼角的皱纹。

&esp;&esp;“你想要多少小裙子就有多少小裙子，但你需要自己挑，我养大的五个男孩都不懂怎么给女孩子买东西。怎么样？你是个有主见的女孩儿吗？能自己做决定吗？知道自己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动物？”

&esp;&esp;哈莉用力点头，她喜欢红色和黄色，喜欢小狗，喜欢所有小小的动物，大概除了蛇，蛇总是要跟她说话，要她放它们走，哈莉根本做不到，只能一个劲儿的道歉，她不喜欢每时每刻需要给所有人道歉的感觉。

&esp;&esp;“那有主见的哈莉，愿意跟阿福爷爷一起去美国吗？”

&esp;&esp;哈莉想了一下，慢慢地点了点头，她在英国已经没有了亲人，天天在家做家务的她也没多少一起玩的小伙伴——好像真的没有让她不想走的原因了。

&esp;&esp;阿福爷爷轻轻地为哈莉擦干净脸上残留的泪水，梳理挡住眼睛的乱发，在无意间扫过哈莉额前闪电伤疤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esp;&esp;“这里还疼过吗？”

&esp;&esp;哈莉摇摇头，这个伤疤从小就有了，为此表哥达力天天嘲笑自己丑，“毁容的妖怪”，他这么说。

&esp;&esp;“这没什么，哈莉，你的叔叔和哥哥们也有很多伤疤，这是生活颁给我们的奖章。”

&esp;&esp;哈莉似懂非懂，但她能隐约感觉到这是赞扬的话。她呆呆地看着阿福爷爷温和的笑容，心想这还是蛋糕和小裙子

&esp;&esp;“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将手抚上哈莉的肩膀，面色郑重。

&esp;&esp;正和哈莉微笑握手的布鲁斯起身，阿福的这个表情他很熟悉，意味着老管家有重要的话要说。

&esp;&esp;“我恐怕我的返程需要再推迟一天了，从方才和哈莉的对话上，我了解到一个惊人的事实——哈莉对自己是谁，以及父母的故事一无所知。”

&esp;&esp;“——我认为这是对哈莉和莉莉的不公。她的确是个女孩儿，需要我的保护，但她的性别并不能成为剥夺她知情权利的理由。”

&esp;&esp;布鲁斯低头看着哈莉，眼神复杂。

&esp;&esp;“她让我想起了曾经的迪克……他们连年纪都一样。”

&esp;&esp;“而她让我想起了你们所有孩子。”

&esp;&esp;“我早不是孩子了，阿福。”

&esp;&esp;“在我眼里，你们永远都是孩子。”

&esp;&esp;哈莉在下方看着两个大人的你来我往，对他们的对话似懂非懂。

&esp;&esp;阿尔弗雷德轻轻捏了捏哈莉的肩膀，“我想我需要亲自见一下邓布利多，了解更多细节。”

&esp;&esp;“我会和你一起，让我先通知迪克和提姆，让他们再代班夜巡一天”，布鲁斯打开车门，拉着哈莉的小手，让她坐在后排座位上，帮她系好安全带，“阿福爷爷要给你办手续，你和我先去吃蛋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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