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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很漂亮,漂亮到沈忘州难以将这里联想到他曾经溺水的湖,但心里还是没底,下意识求证:“泉水很深么?没过我小腿了么?”
胤淮弯了弯唇角,指尖轻动,泉水里沉眠的鱼儿摆动尾巴跃出水面,激起一朵朵水花。
沈忘州眼睛一亮,是他从未见过的鱼,比巴掌大一点的鱼,薄纱似的鱼尾在水面上拖曳出一道漂亮的弧,鱼身修长矫健,浅蓝色的鳞片像梦里的画面。
漂亮的小鱼有一对儿,互相贴靠着跃起,又同时落入水面,激起一层层涟漪。
沈忘州的注意力被两条鱼分走了大半,僵硬的身体稍稍放松,下巴放在胤淮的肩上,看着水面。
鱼儿完成了使命,听从命令顺着一旁的出口悠然游走,将这里留给尊上和尊上的伴侣。
胤淮俯身埋进沈忘州颈侧,鼻尖轻轻蹭弄因紧张快速跳动的脉搏,将那一小块皮肤弄得泛起一点红,嗓音温柔地将泉水形容得无害:“要比小腿……更深一点。”
沈忘州的注意力全被泉水的存在抓走,一时间忘了他有多么生气和又多么羞赧,抱着胤淮像抱着块浮木一样,紧紧地贴着他。
更深是多深?
沈忘州闻言紧张地又后退了一小步,看着明明很浅,伸手就能触到底一样的泉水,“会把我没过去吗?”
湿吻过的薄唇还留有属于沈忘州的温度,胤淮齿尖咬住那块洇湿的布料,在沈忘州无暇顾及时,顺着领口开散的方向,含住领口,暧涩地扯动,直到露出凹陷的锁骨。
稠暗的眼底闪过一抹欲涩,轻轻吸了口气,舌尖抵住犬齿,最终也只是落下一个湿润温热的吻,鼻尖轻抵在一小片锁骨上,流连忘返,气息模糊地低声道:“……会……”
按照往常,这么深的水,沈忘州肯定会落荒而逃,但此刻,他除了对水的恐惧外,更深的感受是身前的人带给他的。
在浩瀚无垠的沧海面前,那片让他几度濒死的幽深湖底,显得那样渺小且微不足道。
掌心抵住胤淮的肩膀,沈忘州呼吸凌乱地用掌心挡住他的唇,脖颈下面一片红热,好像有一条线牵动着锁骨和脊髓,明明被吻弄的是前面,腰却跟着软了。
掌心一阵湿漉的软腻,刺激得沈忘州浑身一抖,触电似的收回了手,热意不合时宜地在身体里乱窜。
他慌乱地转移话题,色厉内荏地问:“这是……哪儿?你把我带到这儿干什么?”
胤淮在沈忘州的视线下若无其事地舔了舔唇角,看着沈忘州的脸从白到红,最后狼狈地转过头,才微微勾起一点弧度,指尖戳着沈忘州起伏的胸口,暧涩地画了个圈:“沧海边的未名之地,你若喜欢,可以给它取个名字。”
身体仿佛变成了一滩湿哒哒的布料,胤淮的指腹就是始作俑者,娴熟地将堆在一起的布料弄得更加皱巴巴,攥在掌心,肆意团弄揉按,挤出淅淅沥沥的水,砸落在两个人的心尖。
沈忘州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攥住胤淮的手,被诱引到无力反抗,只能挣扎着拾起算账的心思,毫无威胁力地哑声道:“我不取!你……别太放肆,我还生气呢!我让你待在鳞渊峰,我离开,你把我带到这干什么!”
被握住的手指从缝隙里逃出来一根食指,勾着沈忘州的指缝暧昧地缓缓摩挲,让人不可避免地联想……
沈忘州手腕轻颤,不想暴露因为这一点儿撩拨就受不住的事实,逞强地绷紧身体,指尖泛红地任由胤淮狎昵地撩拨。
另一只手也没有安分,指腹顺着背脊的轮廓轻缓地抚过起伏的脊柱,按压在肩胛上,胤淮亲了下沈忘州烫热的耳尖,嘴唇贴附上柔软的耳骨,抵着,捻着,压着……
在沈忘州想要推开他时,又毫不留恋地分开,停在只覆了层薄薄皮肤的耳后,殷红的薄唇微张,“忘州让我待在一处不要走,我待在这儿,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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