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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第2页）

&esp;&esp;“长官，他腿脚不方便?，让我伺候他换身干净的裤子可以吗？”

&esp;&esp;女警于?心不忍，柔声提醒道，

&esp;&esp;“奶奶，他是对?你?做下坏事的坏人，现在我们来了?，你?不用怕他了?。”

&esp;&esp;龙奶奶还是小心谨慎的模样，眼角堆着卑微的笑意，

&esp;&esp;“坏不坏的，都一起生活几十?年了?，我见不得他这个样子。”

&esp;&esp;看到她这个样子，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现在全国都在为她不平，偏偏她自己还一幅软骨头的样子。

&esp;&esp;虽然心里不舒服，几个警察还是同意让鹿永福先回?房间?去换条裤子，也同意龙奶奶跟进去服侍。

&esp;&esp;鹿永福早就瘫软成了?一摊烂泥，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嘴唇哆哆嗦嗦的，脸上像是被雨淋了?一般，一头一脸的汗水。

&esp;&esp;两个男警察把他架进房间?里，就在现场把守着。

&esp;&esp;龙奶奶神色如常地帮他换好一身干净的衣裤，嘴里念念叨叨的，

&esp;&esp;“不要怕，你?不要怕，跟着他们去问?一下话就回?来了?，你?要是怕啊，你?就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就不会害怕了?，就解脱了?。”

&esp;&esp;龙奶奶说着话，拉起鹿永福的手，在裤兜里捏了?一下，那?里赫然躺着一包用报纸包着的粉末状东西。

&esp;&esp;这东西叫钩吻，也叫山砒霜，对?症能破积拔毒，祛瘀止痛，过量则会让人心力衰竭而亡。

&esp;&esp;

&esp;&esp;鹿永福被警察带走了，这鹿村的?人一下子失了主心骨。

&esp;&esp;他们依旧守在鹿永福家的?院子里，一堆人?就那么毫无目的?地杵着，有人?愤怒有人?唏嘘，有人?又问，是不是只要鹿永福判了刑，鹿村人?的?病就能好。

&esp;&esp;自从鹿永福走了以后，龙奶奶就扶着低矮的?石头院墙，默默地朝着警车离开的方向张望，她?本来平时就没什么表情，这会儿也是一样，看不出悲喜。

&esp;&esp;鹿天齐则是觉得又丢人?又担心?，担心?爷爷进了局子该怎么办，也觉得家里出了这种丑事，他在乡亲们面前抬不起头，又怕村民们因此迁怒到他。

&esp;&esp;他走到一边，给在城里打工的?父母打了个电话，把家里出的?事简单交代了，催着父母快回来，他一个人?应付不了。

&esp;&esp;挂了这个电话，鹿天齐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反锁进了房间里。

&esp;&esp;这会儿外面乱哄哄的?，大家也没功夫管鹿天齐，唏嘘了一阵，又有人?问，

&esp;&esp;“医生，那我们现在还?治病吗？”

&esp;&esp;“治。”

&esp;&esp;程十鸢抬手指了指之前第一个站出来指认鹿永福的?那个男人?，

&esp;&esp;“你叫什么名字？”

&esp;&esp;男人?答，“医生，我叫鹿伟。”

&esp;&esp;“好，鹿伟，你帮着张罗一下，给我搬一张大桌子过来，再找两张椅子，围成一个诊台，凡是生病的?男人?，自发的?排好队，病症的?轻重?程度不同，每个人?的?身?体情况不同，用药都不一样，一人?一方，每个人?都要来找我号脉开?药，为了节约大家的?时间，先从轻症的?来。”

&esp;&esp;程十鸢的?话音落下，立马有好几?个人?开?始行动，搬桌子的?搬桌子，找凳子的?找凳子，

&esp;&esp;一会儿功夫，一个简易的?小诊台就搭了起来。

&esp;&esp;程十鸢转身?进了屋，从她?带过来的?一个行李箱里拿出她?的?那粒黄花梨的?小脉枕，又拿了笔墨纸砚。

&esp;&esp;走出房间，把脉枕放到院子里的?大方桌上，程十鸢顺势坐下。

&esp;&esp;在她?面前，村民们已经自发排成了一列长队伍，蜿蜒的?队伍从程十鸢面前一直排到院子外面，虽然这队伍站得歪歪扭扭的?，但大家的?表情都挺虔诚的?，老实巴交地看着程十鸢这边，日?头上来了，天气逐渐燥热，也没人?抱怨一句。

&esp;&esp;程十鸢往前数了数，留下最前面的?5个人?，对后面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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