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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第2页）

&esp;&esp;他听得出来，路西法对他没有恨意，也没有指责。

&esp;&esp;在大部分堕天使都对他有意见的时候，唯独撒旦没有这种反应，而是赞许地看着他的成长。路西法要是真心想报复天堂，有无数种方法折磨天堂的天使，因为路西法了解天堂，这份长久以来的掌控力和威望远非自己能比。

&esp;&esp;可是他没有做过。

&esp;&esp;只是用圣战的方式把仇怨放在战场上。

&esp;&esp;“说吧，把过去都告诉我。”路西法没有威胁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撕开了米迦勒的心防。

&esp;&esp;米迦勒开口，嗓子沙哑得自己都听得陌生。

&esp;&esp;“殿下，光暗平衡了吗？”

&esp;&esp;“快了。”

&esp;&esp;“那真是太好了。”

&esp;&esp;以这句话为开端，米迦勒开始诉说在几万年前发生的事情。

&esp;&esp;在上帝用圣子弥赛亚激怒了路西菲尔殿下后，创世庆典告一段落，所有炽天使都心里憋着一团火。米迦勒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忽然收到上帝的神谕，要求他去大圣堂一趟，不许通知任何炽天使。

&esp;&esp;米迦勒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安，可是又觉得这可能是转机，没准上帝拉不下脸，要他来缓和气氛。

&esp;&esp;于是他避开同伴，去了水晶天大圣堂。

&esp;&esp;他看见了上帝坐在御座上，大圣堂里安安静静，看不见弥赛亚的身影。

&esp;&esp;“吾神。”

&esp;&esp;“米迦勒，你在迷惑吗？”

&esp;&esp;米迦勒没有遮掩自己的情绪，坦率地说道：“吾神，为什么要这么做，人类真的如此重要吗？”

&esp;&esp;在圣光下，神灵似乎发出了笑声。

&esp;&esp;那种温和的声音，却让米迦勒心里莫名的一个咯噔。

&esp;&esp;就好像他说错话了。

&esp;&esp;米迦勒抓不住脑海里的那一丝灵感，茫然地看着圣光，祈求上帝给予一个答案。

&esp;&esp;上帝说道：“如果吾告诉你原因，你就得付出代价。”

&esp;&esp;米迦勒坚定地说道：“请您告诉我。”

&esp;&esp;上帝指着面前的虚空，一个奇异的天枰幻化在面前，一方是黑漆漆的颜色，一方是光明的金色。米迦勒看着这个天枰，努力去发掘深意，有的时候上帝不会把话说得那么直白，每个天使得到的信息也不会一样。

&esp;&esp;“你看到了什么？”

&esp;&esp;“吾神，我看见了光明胜过黑暗。”

&esp;&esp;“你再看。”

&esp;&esp;随着上帝的话，天枰消失，大圣堂的景色如同融入水中，四周变成了一个奇怪的地方。米迦勒发现自己和神来到了现实之外的地方，脚下是绝对光明的领域，在神的对面，黑暗苟延残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范围。

&esp;&esp;米迦勒本能地感到开心，兴奋地说道：“黑暗要消失了吗？”

&esp;&esp;那些恶心的恶魔，终于可以死亡了！

&esp;&esp;上帝没有说话，光明忽然如巨浪一样淹没了黑暗的领域，无边无际，整个世界都化作了光明的海洋。

&esp;&esp;赢了？

&esp;&esp;米迦勒这么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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