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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第2页）

&esp;&esp;看出院长这次是真的对艾晴失望，卫杳想了想说：“大过年的，先过完年吧。”

&esp;&esp;现在院里人太多了。

&esp;&esp;他们如果这个时候把艾晴送去派出所，已经长大懂事了的孩子们还好，要是被小孩子看到，尤其是喜欢艾晴做的菜的，肯定会引发不太好的后果。

&esp;&esp;“这次还好，及时发现，就还没出事。”卫杳说，“别急，再等等。”

&esp;&esp;院长说：“我不急，我就是怕她又做出上次那样的荒唐事。”

&esp;&esp;卫杳心说这回可比上回更荒唐。

&esp;&esp;监听器都出场了，不知道下回会是什么，追踪器，还是针孔摄像头？

&esp;&esp;能和黑社会的人接触，还能从黑市买东西，卫杳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继续放任下去，艾晴往后对她做出来的，只会比现在更荒唐。

&esp;&esp;这天到了晚上，高材生们有不少都已经离开，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继续为国家做贡献，小孩子们也前前后后地睡下，院长这才去到艾晴的房间，说要和她谈谈。

&esp;&esp;艾晴攥了攥手，披上羽绒服出来。

&esp;&esp;这次的谈话地点没选院子，天冷，他们选了有暖气的小教室，一人面前搁了杯热茶，聊家常一样地就开始了。

&esp;&esp;于是院长这才知道，卫杳白天说的还没出事，到底是指什么事。

&esp;&esp;院长气到发抖。

&esp;&esp;第一次跟踪，第二次录音，这第三次监听！

&esp;&esp;等到第四次，谁知道又会是什么？

&esp;&esp;气极了的院长险些又要动手。

&esp;&esp;还是卫杳安抚住她，说现在没出事，让她喝茶冷静冷静。等看她稍微平静了，才问艾晴，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这些事。

&esp;&esp;“我是做过什么对你不好，或者伤害到你的事吗？”卫杳问，“以前院长还跟我说，你可能是和我有血缘关系，所以就很关注我，但我觉得，你对我，或许不是关注那么简单？”

&esp;&esp;这几次的事，已经足够将艾晴送去派出所里了。

&esp;&esp;而一旦送进去了，以卫杳团队的律师的能力，艾晴短时间内能不能出来还是个问题。

&esp;&esp;有这点为前提，艾晴吞吞吐吐许久，总算把缘由说出来。

&esp;&esp;按她所说，原因是出在她儿子身上。

&esp;&esp;她儿子是去年九月进的大学。

&esp;&esp;当时包括艾晴在内，所有人都觉得名校出高材，她儿子肯定能出人头地，让她这个当妈的脸上争光。

&esp;&esp;谁知九月才过一半，某天艾晴接到电话，说她儿子吃霸王餐，想一分钱不花就嗑药，现在被扣住了，让家里赶紧交钱，不然就等着去派出所见儿子。

&esp;&esp;艾晴当时就懵了。

&esp;&esp;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她儿子会吸毒。

&esp;&esp;无奈之下，她只能匆匆交钱，先把儿子从那群人手中带回来再说。

&esp;&esp;儿子被带回来后，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跟她认错，说他是被有心人引诱了，以后打死他都不会再嗑。艾晴没多想，训了一顿就让他回学校，学业要紧。

&esp;&esp;本以为这就没事了，因为据她儿子所说，当时是第一次嗑，量少，构不上成瘾，结果仍旧是九月没结束，艾晴又接了个电话，这次说是她儿子嗑太多，嗑嗨了，现在在酒吧里乱砸，让家里赶紧过来赔钱。

&esp;&esp;这次没法像上次那样轻松善了，因为她儿子砸坏的东西贵又多，以艾晴这么多年攒下的积蓄，竟然都不够赔偿。

&esp;&esp;可是她一天不赔完，那群人就一天不从她儿子身边离开，她没有办法，只能铤而走险，想靠卖卫杳的料来挣够赔偿的钱，她总不能不要她儿子。

&esp;&esp;所以才会有中秋那天跟踪卫杳和院长进行偷听，和之后藏在院长房间偷录电话内容试图发给某个邮箱账号，以及今天给卫杳的红包里安装有监听器等一系列举动。

&esp;&esp;“……我是真的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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