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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2页）

&esp;&esp;“纸人哪有不喜欢办丧事的，一到外头办葬礼它们就混到正常纸人里，这东西还不怕火，烧了还能给自己新捏个身体。它们兴风作浪痛快了，活人的日子还要过不是？这样下去家里是没法做生意，一大家子都要饿死的。”

&esp;&esp;“被纸人祸害的慢慢除了村里的人小孩老人，还有女人，有不知情的过路的外地人，断断续续的不绝。趁着大家还没有疑心到覃家，家主就想办法，说是不是祭祀一下。但是大约是当初害死祖上和主母时候见了血，寻常的祭祀牺牲都没用。这时候有人想起个人。”

&esp;&esp;一阵风穿过灵堂，烛火忽然像要熄灭一样一晃。

&esp;&esp;所有人都不约而同一顿，连说不怕纸人的老太太脸色都有些发怵，心有余悸似的。

&esp;&esp;谢刹乌黑的眼眸一动：“想起了什么人？”

&esp;&esp;“那女人难产死的时候生得是个龙凤胎，凤胎落地没几息就死了，但那个男娃虽然虚弱却保住了。这就是祖上和那女人最小的儿子。今年算算岁数，差不多快四十岁了。当时想起他的时候，他虚岁才十三岁。”

&esp;&esp;老太太的嗓音像是有些发颤，虽然还是坚持说下去，但总有些颤巍巍的虚弱，像是随时会被什么扼住喉咙而说不下去了一样。

&esp;&esp;周围的人脸色都有些讳莫如深，喉咙滚动，微微低下头，像是这样就可以躲避什么，让自己不被看见一样。

&esp;&esp;谢刹自然察觉到这些人隐隐的恐惧，即便那个人不在这里，这种畏惧也像是不曾消散。

&esp;&esp;“为什么？”谢刹问，“为什么想起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esp;&esp;老太太吸水烟的嘴像是不稳，拿烟杆的手也不稳，索性将东西按在手里。

&esp;&esp;“因为，因为……我们大家都怀疑，那个人可能，可能不是活人。不，至少不完全是活人。”

&esp;&esp;谢刹：“……”

&esp;&esp;说出来了，老太太呼吸都像用力了几分，握着烟锅的手指攥成拳：“老婆子我进覃家的时候晚，那孩子刚生下来就没了奶吃，祖上就把我安排去照顾他。那孩子长得好看，起先大家都是怜爱他没娘的，但是慢慢的就害怕起来。”

&esp;&esp;老太太浑身控制不住冷似的：“他根本就不吃奶，不哭也不睡觉，屋子里安静得很，我有时候怕他死了，就忍不住探探鼻息。他就用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我。小孩子的眼睛都干净，那孩子尤其漂亮得小仙童一样，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人的时候，怎么就叫人心底止不住得发毛。他像是知道你在害怕，那双眼睛嘲笑一样的。”

&esp;&esp;“当时陆陆续续六个奶妈走了六个，只有我坚持下来了。他不喝奶，我急得没办法也是真的怕，就拿剪刀假装吓唬他，不小心把自己的手割破了。他就笑了，他看着我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就把手指的血滴进奶水里，他就纸人索命（三）

&esp;&esp;男人被他看着，情不自禁擦了擦额头的汗，咽了口唾沫：“我们可不敢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这事……”

&esp;&esp;老太太又按眼角：“这事惨啊。放着不管纸人就到处霍霍，迟早传出去连累一大家子没活路。当家的就和我们商定怎么办？这事能商量出个什么结果，这可是人命啊。当天回去大家都睡不着，留下要死，出去还是死。半夜里忽然就被喊醒了，原是我那可怜的婆母上了吊。那群纸人兴奋得就跟过年似的，葬礼前后置办了三个月，纸人就消停了一年。”

&esp;&esp;“家里的丧服几乎就没有换下来过。一开始一年一次，每年的人选老人们自己心照不宣定下了。持续了几年光景，大家都习惯了。忽然有一天，那个人整理了行李说要离开。”

&esp;&esp;“他走的那天，大家真是不敢表现出来，但心里都觉得松了一口气。他走以后，家里的孩子也能到外头去上学不回村里了。那几年光景真的好，大家都觉得有了盼头。但是好景不长。”

&esp;&esp;“谁都没想到啊，他这一走那群纸人就慢慢破坏起规矩了。索要祭祀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从一年一次到半年一次，再到三个月一次，甚至更短。覃家人再多也死不起啊。可不满足它们，它们就去祸害村民，没人能约束它们……”

&esp;&esp;谢刹看向灵堂上供奉的牌位：“所以，这个人是怎么死的？表少爷，车祸？纸人身上的衣服是车祸吗？”

&esp;&esp;老太太的倾诉被打断，整个人一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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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包子好多年  每次重生都对她一见钟情  和直男大佬上恋综后他弯了  疯狗的弥撒 Ultimate  总裁，你的节操呢  欲兔记  随身带着淘宝去异界  两块石头  所有人都在等我们复婚  天应  我把你当猫你却  我在总裁文里发家致富  开局就能无限强化  重生之想和种马男离婚（限 1V1）  要吃糖吗  花似烟情柳似心  萌宝来袭：腹黑总裁偏执爱  渭北春天树  乖，吻我  穿书后所有讨厌我的人都来为我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