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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节（第1页）

&esp;&esp;明月从思索中抬起头，“他们都是学生啊。”

&esp;&esp;“就算他们长得不一样，语言不一样，习惯不一样？”玄侯问。

&esp;&esp;“但是这跟愿不愿意学，能不能学好没有关系。”明月说。

&esp;&esp;“真的没关系？”玄侯问。

&esp;&esp;明月迟疑了一下，她身后的郁金轻声说了一句：“你也还认为男人和女人能力不一样呢。”

&esp;&esp;“……”玄侯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明月，笑了一声，“好吧。心里想的东西，我也不会带到工作上。”

&esp;&esp;“你能说出来，也能做到吗？”郁金问。

&esp;&esp;“当然。”玄侯说，“我过去的经验让我对一些事有一些观点，但如果我观察到的更多事实和我的观点不符合，我就会修改这些观点，直到它们和实际之间的差别最小。”

&esp;&esp;“……你数学学到哪一步了？”明月问。

&esp;&esp;“在我现在这个部门，用得最多的工具，”玄侯说，“就是数理统计。”

&esp;&esp;明月：“……”

&esp;&esp;在他离开之后，明月转头对郁金说：“我觉得他有点问题。”

&esp;&esp;郁金露出了紧张的表情，明月连忙又说：“不是他做了坏事……”她停了停，不太确定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那件事算不算，“他想问题的办法真有点奇怪。”

&esp;&esp;“确实有点奇怪。”郁金说，“不过，如果想想，他是一个学生的话……？”

&esp;&esp;“那他就很有意思了。”明月说。

&esp;&esp;玄侯说向术师学习也不能消除他的偏见，但明月就是以术师为规范工作至今的，即使受到别人的肯定，她也不认为是自己的才干的结果。而与那些认为术师强大又可怕，没有喜怒和偏好的传闻因而缺少了“人类的味道”的兽人也不同，她以为自己能够在跟随和模仿的过程中感受到一部分术师的感情，并且理解那种感情，也许这只是她女性天性引起的错觉，然而在见到他人因为弱小与无知而生存艰难的时候，她又怎么能只是看着呢？

&esp;&esp;这是瑞尔在学校度过的。”常识老师说，“然后你们就可以到路边去等着车子路过了，你应该还记得车身上的数字？”

&esp;&esp;瑞尔努力想了一下，“记，记得，是12。”他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esp;&esp;老师微笑着点点头，“没错。”

&esp;&esp;然后他转过头，面向脸颊两边鼓起来，扭头不去看他们的狼小子——瑞尔想这家伙简直是个傻子，老师问道：“拉尔夫，你不高兴？”

&esp;&esp;“没有！”狼小子立马说道。瑞尔嘲笑地看着他，接着两个人开始对瞪。

&esp;&esp;常识老师用两根手指摸了摸只有鼻尖露在笼口的雪鼬的脑袋，“小孩子。”他叹了口气，“为什么我让你们两个做组长？不只是因为你们比别人学得快，也比别人爱表现自己的实力，还有一个原因……”

&esp;&esp;他看着他们。

&esp;&esp;“有权力就有责任，权力就是责任。”他说，“你们的责任就是照顾比你们更弱小，更落后的人。”

&esp;&esp;“为什么？”瑞尔与传说人物不期而遇

&esp;&esp;微风吹过晨间的水泥大道，夏日炎热的阳光刚刚苏醒，越过远方山峦的屏障，在林立的建筑间隙中投下光线笔直的影子。瑞尔低头看着自己脚下明与暗的分界线，然后抬起头来，不太情愿（但尽量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人群。他能感觉到身边那个狼族小子和他差不多的心烦。

&esp;&esp;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esp;&esp;昨天傍晚下课之前，他们的常识老师把他们叫到了办公室，和他们谈了一些事情，在那里，瑞尔由于某种自己已经不好意思承认的原因，向自己的老师说出了想再去工厂参观的念头，老师不仅没有斥责他，还不嫌麻烦地帮助他，然后在离开那里的时候，老师问他会叫上多少人，瑞尔说：“几十个……四五十？”

&esp;&esp;他确信自己能叫来这么多人，至少在被他划为为同伴的那些俘虏少年里面，跟他有同样念头的人绝对不会少，他只想和那些关系好的人一起去，但是只有那几个——十几个人的话，他觉得这对不起老师为他做的。但他没想到老师也同样地询问了那个狼族小子，瑞尔指望着他拒绝的！但是拉尔夫说：“我问问他们……”

&esp;&esp;他又看了瑞尔一眼，“不会比他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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