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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第2页）

&esp;&esp;锦州是妙果听都没听过的地方，云山只听山灵提过一次。

&esp;&esp;“你为何不自己回家呢？是路太远了吗？”

&esp;&esp;她不知缘由，山灵心中却隐痛。

&esp;&esp;“我已经无法离开此地了。”

&esp;&esp;山灵看向平静的齐英河，河水潺潺流动，诉说着谁也不知道的故事。

&esp;&esp;“我浑浑噩噩，虽非本意，但间接犯下许多杀孽，此地河伯也因我而虚弱消亡。”

&esp;&esp;妖物亲自作恶，河伯才能驱逐，但无论是巧珠还是山灵，她们都不曾亲手杀人作恶，将婴儿尸体丢进河中，任由怨气蚕食河伯的，从始至终都是它庇佑的人类。

&esp;&esp;所以最后它伤心至极，只求沈钰安两人救救这条河。

&esp;&esp;山灵叹了口气:“因果已经欠下，我得留在此地赎罪，庇护此地子民，直到河中孕育新的河伯。”

&esp;&esp;灵气，机缘，和妖物本身的上进才能促使河伯的出现。

&esp;&esp;有的河直到枯竭也不会有河伯孕育出来，山灵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esp;&esp;“巧珠能逃过人间律法，却逃不过天道惩罚，三年之内，必在雷劫之下化为飞灰。”山灵说道。

&esp;&esp;“在天罚降下之前，我会看守她。不管出于哪个原因，我都无法离开此地，所以想请二位替我走一趟，去云山告诉我姐姐鹿女我还活着，只是今生，无缘再见了。”

&esp;&esp;妙果摸不准答应不答应，沈钰安看她眼珠子往上瞟啊瞟的，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大大方方看就是，刚才是跟师兄翻白眼吗？”

&esp;&esp;妙果吭哧吭哧说对不起。

&esp;&esp;沈钰安对山灵道:“传信好说，只是有件事得问清楚了才能安心。”

&esp;&esp;他将妙果提到山灵面前，转了个身把小姑娘的后背露出来。

&esp;&esp;“之前吸取你力量的碎片，融进了妙果的灵根中，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esp;&esp;山灵吃了一惊:“融进灵根中了？”

&esp;&esp;她皱起眉毛，伸手触摸妙果的脊椎骨，喃喃自语:“不该如此，除非是……”

&esp;&esp;“是什么？”沈钰安追问。

&esp;&esp;山灵却摇头道:“也许是我搞错了，小仙子是人族，那种可能也早就不存在了。”

&esp;&esp;“抱歉，我原以为它是一块儿……但现在看来不是如此，我也不知那碎片到底是什么，亦不知它是何时出现在齐英河的。”山灵饱含歉意。

&esp;&esp;“它有着吞噬灵气的力量，怨气和浊气也不在话下，我无法触碰它，才不得不任由它在河底压制。”

&esp;&esp;妙果转过来，反手去摸摸自己的后背，提出疑问:“它能吞怨气？那为什么河伯……”

&esp;&esp;会被怨气腐蚀殆尽？

&esp;&esp;山灵苦笑道:“人族有喜好厌恶，此物亦然，我在魇笼中任由它索取灵气，它自然挑嘴，对于近在咫尺的怨气也就视而不见了。”

&esp;&esp;问了半晌，还是没能得知这是个什么东西。

&esp;&esp;沈钰安在前面走，妙果亦步亦趋地跟。

&esp;&esp;“师兄？您不必担心，我没有不好的感受，人很精神，身体也轻盈。”

&esp;&esp;妙果主动宽慰状似“忧心忡忡”的师兄。

&esp;&esp;沈钰安思索着蓬莱残卷的阵法篇，正在回忆碎片上的阵法纹路属于哪一种，听到妙果这样说，把手搭在她头顶笑。

&esp;&esp;“要有事早就有事了，”他用力按了一下妙果，嘴角弯起来，“以后若是感觉哪里不对要及时告诉师兄，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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