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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偷出一只老鼠（第4页）

&esp;&esp;“什么？不是！当然这是不错的结果，可我当年有没有说过我非抓虫尾巴回来不可？我是不是那么说过？”

&esp;&esp;“就为了这点意气连命都不要？！你简直和波特一样鲁莽！”

&esp;&esp;“我不是为了我自己的意气！”她大声说，“都说了我是为了莉莉！”

&esp;&esp;斯内普愣住了。

&esp;&esp;“我是为了莉莉。虫尾巴是害死她的祸首，当然还有伏地魔，可是我一时半会不是还拿他没办法吗。”她放开了他的手腕，“她是我的朋友。我要为她报仇。就这么简单。”

&esp;&esp;她直起身子来，“你也会为她这么做的，所以少来指责我。”

&esp;&esp;“……你是不是先下去？”斯内普尴尬地说。

&esp;&esp;她哼了一声，翻身下去，“不要岔开话题，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父亲？！”

&esp;&esp;他坐起身来，也冷哼一声，“我不该这么说你母亲和弟妹，是，我错了，可难道我说错了你父亲吗？一个丈夫和父亲，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esp;&esp;玛西娅娜脸上结了一层寒霜，“闭嘴！不许你这么说！”

&esp;&esp;“我没说错！”斯内普倔性子上来了，此刻竟不知说的是哪一个丈夫，哪一个父亲，他脸上出现痛恨的表情，“他应该保护她……他们的。把他们藏好，找一个靠得住的保密人，而不是逞英雄为所欲为……”

&esp;&esp;“闭嘴！闭嘴！”玛西娅娜脸色煞白，竟比方才恼怒十倍，她重新扑了上来，双手直接去捂他的嘴，“不许说！闭嘴！”

&esp;&esp;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捉住她手腕，“凭什么不让我说？难道不是吗？我……”

&esp;&esp;他忽然住嘴了。他突然意识到她脸上的表情不是愤怒，而是痛苦。她的眼睛里涌上了泪水。

&esp;&esp;玛西娅娜猛地把手抽了回来，重重推了他一把，眼泪扑敕敕掉了下来。

&esp;&esp;“我不用你告诉我。”她双眉倒竖，两眼赤红，一字一句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esp;&esp;她把脸深深埋在掌心，无声地弯下了腰，眼泪从指缝间大滴大滴地落下。

&esp;&esp;斯内普并不会安慰人，只好僵硬地支撑着她，迟疑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esp;&esp;好在她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反应，只是一直默默流着眼泪，直到眼泪也流干了，才叹了口气，把额头无力地停在他肩膀上。

&esp;&esp;“我想了很多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把我们藏起来。”她疲惫地说，停顿了好一会，才又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一看我的守护神就知道了，我内心无法原谅他……我的守护神原本应该和我父亲一样是一头狼的，他死之前我的守护神已经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形状了……”

&esp;&esp;“无法原谅自己的父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低声说，“我就讨厌我的父亲，他是个酒鬼和懦夫。至少你父亲活着的时候似乎还不错。”

&esp;&esp;玛西娅娜发出一声不知是轻笑还是低泣的短促声音，“是啊……他是个好父亲。你知道父母们说几个孩子他们都一样爱，但总有一个最偏爱的吧？”

&esp;&esp;“……我不知道，我是独子。”

&esp;&esp;“好吧……我母亲其实更偏爱我的妹妹，但我父亲偏爱我，其实孩子在父母两个里也有稍微更喜欢的呢……我小时候就最喜欢父亲。”她轻声说，他看不见她的脸，但觉得她似乎微笑了。

&esp;&esp;“唉，他其实把我宠坏了，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再怎么异想天开他都会弄到。只要是我想学的魔法，多难他都会背着妈妈偷偷教我，从来不会说我年纪太小不能学……”

&esp;&esp;斯内普忽然想起穆迪说过，她小时候曾经主动为他料理家务，为见习傲罗们跑腿来换取他们教导她。

&esp;&esp;难怪。

&esp;&esp;她这样直觉敏锐的孩子，大概知道世上会无条件对自己好的人已经逝去，才学会了小心翼翼地讨好大人吧。

&esp;&esp;“我很抱歉……”他低声说，“你父亲……他说不定已经尽力了。那时候死了很多人……我不是故意说……”

&esp;&esp;“你是，你就是故意的。”玛西娅娜闷闷地说，“你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病，故意挑最难听的话来激怒我。”

&esp;&esp;斯内普无法否认，“……对不起。”

&esp;&esp;“你究竟怎么回事？”

&esp;&esp;“我不知道。我气你套我的话，我气你为了布莱克冒险，还有太过托大。”

&esp;&esp;“谁套你的话了，我是光明正大地问你。”她带着鼻音说，“还有，我才没有托大，我有把握的。”

&esp;&esp;“你有几成把握？你知不知道黑魔王今天在大本营？”

&esp;&esp;“超过九成。我又不是去单挑伏地魔。我都计划好了，跟着食死徒幻影移形到大本营，悄悄找到虫尾巴，等他落单就偷袭制伏，再把他的魔手砍掉马上幻影移形走掉。他这种不受重视的人，只怕失踪了一两天才会被想起来呢。”她不服气地说，“总比你回到伏地魔麾下那天的把握大。”

&esp;&esp;“这两回事能比吗？”

&esp;&esp;“你少瞧不起人了。”

&esp;&esp;“……没瞧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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