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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格瞪了她一眼,含着看白痴的表情,嘴上却耐心地解释道:“是父母逼的,我去走个行场而已……”
“喔喔。”雪吻缓缓点了点头,这样说的话可信度就大多了。“你父母迫不及待想抱孙子了?”
“……可以这么说吧。”舒格神色间似乎有些忧虑,继续道:“父母并不支持我做这一行不为人知的职业,但是由于我一意孤行、坚决不听他们的反对,他们最后拗不过我,勉强接受了我从事这一份工作。”
“嗯嗯。”雪吻点了点头,示意舒格继续往下说。
“……他们见我身边常年没个女人,黏着的不是木乃伊就是木乃伊,所以担心了着急了,年年催着我娶媳妇生孩子,我不肯……现在他们又拿收尸者来压我,说我再不结婚就执意反对我做这一行业……”
不用舒格继续解释,后面的事雪吻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舒格铁定是舍不得放手这份工作,所以只好被迫穿上小西装去跟哪家名门闺秀相亲了……
雪吻感叹着摇了摇头,其实雪父雪母以前也常常用各种方法来逼着她谈恋爱,她低声下气地随便找个男朋友装装也就算了,所幸现在有了包子当个名副其实的男朋友,雪吻自然是欢喜的,雪父雪母也才放心下来,不再干涉她的感情私事了。
别人的家事不要多管,这点雪吻还是明白的。没有多问舒格什么,她继续挑选着优雅帅气的西服款式。
舒格喜欢紫色,恰巧他自身气质也非常符合这颜色,因此雪吻为他挑选的衣服大多款皆是紫色系,除此之外还有一套银灰色、一套深蓝色。
几乎将整条街的所有店铺都逛了个遍,两人才决定停止今天的血拼。舒格平常并不怎么买衣服,他的习惯是一次性买百来件衣服放柜子里堆着,穿它个两三年等坏了再重新买过。
今天买的款式少说也有一百来件,舒格和雪吻即使三头六臂也提不过来,干脆交了押金让店铺老板把衣服送货上门。
舒格心情似乎不错,一路哼着小调,笑得阳光灿烂的。
雪吻正想调侃他“走音都走到我这来了”,回头才忽地发现身边的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般的消失了踪影。
雪吻纳闷地挠了挠头,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他走丢了还是她走丢了?
……原地不动的等待了半晌,雪吻瞧见舒格很自觉地跑了回来。
他一手抓着一串金灿灿的鱼蛋,嘴里也迫不及待地咬着一个。似乎是有些烫,只是含住却不敢咽下。
“你去哪了啊?”雪吻问。
舒格咬着鱼蛋模糊不清地回答:“……肚子饿了,买点东西吃。”说完他将一串鱼蛋递给雪吻,“呐……请你吃的,算是今天下午的劳动报酬了。”
“……”雪吻心中诽谤着这人真小气,面上却微笑着接纳了鱼蛋,礼貌用语说:“谢谢了。”
她张口正要咬下鱼蛋,奈何那浓浓的鱼香韵味飘入鼻道里,却又激起了一阵排山倒海的欲吐感。雪吻连忙退后一步远离鱼蛋,捂着嘴巴心中泛起恶心。
舒格莫名其妙地看着雪吻的反应,又见她突然将那串鱼蛋塞回给他,然后双手捂住嘴巴,焦急地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最后她跑到了一个垃圾桶边上,一手掀开盖子就埋下头拼命地呕吐了出来。
……舒格从来没见过这么会吐的女人,仿佛从出生到现在所吃下的食物都聚集在这一刻全部吐出来一般。眼前的架势让他忽地回想起小学时学的一句诗——“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舒格在写作文时曾经用这句诗来比喻同桌喷鼻涕的情境,语文老师批评了一句“用在此处不恰当!”
……这么多年来,舒格一直未能找到一个恰当的情境。现在看着雪吻拍着胸口呕吐的样子,他的脑中又不知不觉浮现出了那句熟悉的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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