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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靠（第2页）

&esp;&esp;脸红起来。

&esp;&esp;抬头，撞见季年的目光和她的目光落到一处，瞳孔里肉眼可见地又烧起一把火，被子下的手也开始不老实地顺着季忆的肚脐向小腹滑去。

&esp;&esp;他们是中午来的，折腾来折腾去，季忆估摸着时间也不早了，在被子下拦住季年做乱的手。

&esp;&esp;“可以了。”

&esp;&esp;季年手没再往下，却也没拿开，不上不下地放在那里，反问季忆：“可以了吗？姐姐？”

&esp;&esp;尾音上扬，带着缠绵过后的沙哑和旖旎，季忆刚刚褪下颜色的脸又唰一下红起来。

&esp;&esp;“原来姐姐是这个时候叫的。”

&esp;&esp;同一个的称呼，同一个声音，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她带回刚刚激烈淫靡的场景。

&esp;&esp;她现在听不得季年凑到她耳边叫姐姐！

&esp;&esp;季年在很多时候都很混，但唯独在季忆面前知道见好就收。

&esp;&esp;趁季忆的巴掌再落下来之前，他赶紧把手拿出来，揽过季忆的肩膀，“我这不是怕你还觉得我不行吗？”

&esp;&esp;季忆被他这个“还”弄得莫名其妙，以前把季年当地弟弟看，似乎也没和他开过这样的玩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esp;&esp;季年装委屈，低头用脑袋蹭了蹭季忆的肩窝，“上次从医院回来的公交车上。”

&esp;&esp;季忆一脸黑线。

&esp;&esp;她想起来了，但……那也只是想想吧……这种想法以后就不需要姐弟间的默契了吧……

&esp;&esp;这表是杨锦华给买的，本来是给的季忆考试看时间用的，后来马连胜新官上任，给教室统一装了的挂钟，这表排不上用场，季忆嫌麻烦就丢给季年了。

&esp;&esp;“这表你还随身带着在？”

&esp;&esp;“嗯。”季年看了眼时间，&esp;还没到点，&esp;他举起来在季忆面前晃了晃，“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

&esp;&esp;又是故意惹她脸红，欠揍！

&esp;&esp;季年笑着躲开，顺势抬手又搂住她的肩膀。

&esp;&esp;“你不累？睡一下吧，过半个小时我叫你。”

&esp;&esp;季忆确实有点累，但没困意，没好气地说：“瞌睡都被你气跑了。”

&esp;&esp;房间里的床是老式的木头靠背，上面还有几道陷下去凹槽，横在上面做装饰，背靠上去有些硌得慌，枕在季年的手臂上也只能拯救颈椎。

&esp;&esp;季忆挪了挪身子，找到最舒服的位置还是完全枕靠在旁边这个人肉垫子上。

&esp;&esp;季年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加了一把力，让她完全靠在自己胸口。

&esp;&esp;侧耳听见他心跳，沉稳有力。

&esp;&esp;季忆的目光永远眺望远方，&esp;她的孤独不在于没有家，而是她的心从来就不肯靠岸，就好像搏击翱翔的鹰宁肯在漫无目的盘旋也不肯落地停歇。但是这这一刻，她莫名地有一种想要停靠的冲动。

&esp;&esp;在这个狭小的，带着潮湿霉味的房间里，她突然觉得有些疲惫和无力，想要停下来，靠在季年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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