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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第2页）

&esp;&esp;“那敢情好！棠鸠师妹回来后，可得教教我们你刚才那阵法！”

&esp;&esp;棠鹊花瓣似的唇却抿得没了血色，看着封疆这边，鹿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esp;&esp;啾啾一动不动，并没有任何欢喜雀跃，只是问：“为什么？”

&esp;&esp;她声音过于机械平缓，听不出来情绪，只能当做疑问来理解。毕竟她本来该在焦火山上呆整整一年，而现在距离一年还有几个月。

&esp;&esp;封疆淡声：“你剿杀邪道，开阵有功。将功补过，已然足矣。”

&esp;&esp;“……”

&esp;&esp;啾啾点了点头，毫无表情地行了个礼，平平道：“可是，恕弟子难以从命。”

&esp;&esp;“什么？”

&esp;&esp;封疆愣住。

&esp;&esp;周围弟子们也愣住。

&esp;&esp;棠折之更是错愕不已。

&esp;&esp;这等好事还有不从命的？

&esp;&esp;“阿鸠！”他直觉不妙，低声喝道。

&esp;&esp;温素雪倒是早有察觉，静静地闭上眼，按捺住心底的一阵又一阵泛起的酸涩。

&esp;&esp;“弟子不回。”啾啾又重复了一次。

&esp;&esp;他们这边动静不小，掌门和孤灯等人已经踱了过来，也有不少年轻修士好奇地踮着脚往这边张望。

&esp;&esp;只看见那片红色的土地上，少女稍稍攥着拳，脊背紧绷，仿佛在和一群看不见的怪物战斗。

&esp;&esp;“阿鸠。”棠折之又喝了一声，要过来拉她。

&esp;&esp;啾啾却往后退开一步，睫毛低垂。

&esp;&esp;“你也能让大家看看吗？……

&esp;&esp;想要让记忆呈现在水镜之上，必须要将神识与之相连。

&esp;&esp;这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因为神识是柔软的，水镜却是锋利的。即便大部分能自由掌控神识的元婴期修士，也难以忍受这种痛苦。

&esp;&esp;啾啾闭上眼睛，感觉神识被一点点扯出来，不由得捏紧了手，浑身发抖。仿佛被生拉硬拽出的是她的灵魂，每拖出一点，就是撕裂的疼痛。好不容易将她神识贯通水镜，她已经一身冷汗，如同刚被人从水池中捞出来一般。

&esp;&esp;寒气肆虐中，感觉掌门放在她头顶的手上流淌出一股灵力，窜进身体，奔流在她的四肢百骸，驱逐开所有森冷。

&esp;&esp;不知怎的就想到一句话。

&esp;&esp;仙人抚我顶。

&esp;&esp;啾啾手捏得更紧，也将脑袋往下埋了埋，不让人看见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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