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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而其实早早就已经成了他一个人的花,可是现在却还是有些怀念当初那份把自己彻底交托出去滋味的罂粟花半天才懒洋洋地动了动自己被露水打湿,显得有点湿漉漉的花瓣,又在树的充满包容感的笼罩下特别老流氓地笑着来了一句。
&esp;&esp;蒋商陆:“我忽然发现,你做树的时候好像比做人的时候生龙活虎多了啊,闻楹。”
&esp;&esp;闻楹:“…………………………”
&esp;&esp;蒋商陆:“这叫做什么?野生植物的繁殖本能吗?”
&esp;&esp;闻楹:“…………………………”
&esp;&esp;蒋商陆:“恩,继续保持,我还挺喜欢的,下次可以再试试别的,比如咱们找个公园草坪就——”
&esp;&esp;闻楹:“……够了。”
&esp;&esp;听出一本正经的闻楹快要生气了,蒋商陆神经兮兮地笑着就从床上爬起来自己去冲澡了,但他们这么一番荒唐之后外面天都快亮了,所以现在也得赶紧收拾收拾,继续去忙活那些干不完的正经事去了。
&esp;&esp;可在浴室里头的时候,蒋商陆忽然就想起昨晚他们谈到的某件事,而闻楹听到他问自己也没有隐瞒,直接就如实回答他道,
&esp;&esp;“……恩,和遏苦一样,我也有自己的垂生气根,现在去往冈仁波齐的路上也有一个闻楹,但是并不是我本人,而是一个类似于我树体一部分的存在,王志摩在第二十树鲜花
&esp;&esp;看上去脸色不太好的蒋商陆走得很匆忙,闻榕坐在边上没听清楚他们俩窃窃私语着交流了什么。
&esp;&esp;但是看蒋商陆临走的时候还记得拿走了他带来的其中一份豆浆油条,并很懂礼数地冲他主动道了别才离开,莫名就觉得自己被人很当回事的闻榕先是有点心情复杂地沉默了一会儿,半天见屋里头就剩下他和闻楹两个人了,才表情怪异地冲他慢慢地问了一句。
&esp;&esp;“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
&esp;&esp;“没怎么,你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就可以了,帮我顺便提醒一下姚小姐,他应该暂时还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他的事。”
&esp;&esp;闻楹看上去还是那副淡定的样子,一边和贤惠的家庭妇男一样帮蒋商陆叠着他那些准备送洗的衣服一边叮嘱了他一句,闻榕一听这话就翻了个白眼,嘴里嘀咕了一句我和她不是多嘴的人你就放心好了。
&esp;&esp;而本来也知道他们不会四处胡说,挺到这儿心里忽然就想起某件事的闻楹停顿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若有所思地抬起眼睛又冲闻榕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道,
&esp;&esp;“闻天明是不是已经快忍不下去了?”
&esp;&esp;“恩?你怎么知道……真的要和地植办动起手来就这两天的事了吧,不过我有点好奇他到底怎么想的,如果要直接翻脸没必要这么一直和陈永明干耗啊,他在等什么呢……”
&esp;&esp;“因为他在等另一个人准备好。”
&esp;&esp;口气平淡地打断了闻榕的话,闻楹一副心里什么都清楚,又什么都不肯说明白的古怪样子,把原本还想不通这件事的闻榕弄得一下子愣住了,而当下就皱起眉压低声音问了句你这是什么意思,闻楹也没马上吭声,好一会儿以一种莫名平静淡漠的口气抬起头缓缓开口道,
&esp;&esp;“如果你忽然知道自己已经过世很久的一位重要亲人可能还活着,你会有什么感觉?”
&esp;&esp;“……能有什么感觉,高兴啊,本来以为都死了的人现在居然还活着,这是天大的好事啊……额,不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还活着……”
&esp;&esp;被闻楹充满暗示性的话弄得背后有点发毛,老觉得他这次跟着闻天明过来不像是帮忙反而像是监视的闻榕没敢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而闻楹听他这么问也没有干脆说明白,就这么低头自顾自地想了会儿事,半天才以一种不像人类般的淡漠眼神对眼前的闻榕声音很平稳地回答道,
&esp;&esp;“谁还活着并不重要,这个人什么时候自己主动走出来才比较重要,我现在不清楚这个人的具体计划是什么,但我已经清晰地感觉到他对我和蒋商陆的恶意要比善意来的大了,我和你说过的那些偷偷跟着我的人昨天晚上终于是不见了,可不停针对地蒋商陆的那些人却还在,他明明不是个会被别人压制到这种地步还不发狠还手的人,现在却能这么容忍对方,甚至是压抑自己的脾气去服从那个人的指示,那就只能说明……”
&esp;&esp;“第一,这个人的身份很特殊,至少能做到用一个名字就充满了说服力,不管是对蒋商陆和对闻天明,第二,他的出发点的确看上去很好,并且有能力改变目前地植办混乱的局面,第三,这个人可能和我有某种特殊的亲属关系,所以蒋商陆才会因为我而不断地妥协或是容忍,你刚刚也看见了,他对之前完全不熟悉的你都能做到这么周到,对我意义更特别的人他只会更加下不了手,那这个人的名字就很好猜了,你觉得……他是谁?”
&esp;&esp;“……这……这不太可能吧?都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那个人要是还活着,为什么……为什么始终不出来呢?”
&esp;&esp;一个在上世纪初就已经因为各种国家重大事件而响亮到可怕的名字已经在闻榕嘴边徘徊了,闻榕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大傻子,被闻楹暗示到这个地步就算不熟悉地植办的内部情况,也能猜到同时控制着闻天明的某些行为和偷偷监视着闻楹的人是谁。
&esp;&esp;而见他自己已经想明白了,闻楹也没多说什么,把沙发上的所有衣服都一点点叠好才难得显得有些心情复杂地皱起眉道,
&esp;&esp;“政治斗争这种事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兴趣参与进来,但我也不可能让任何人用我亲人的名号把蒋商陆欺负成这样,地植办如今需要怎样的人来重新接管才更合适是他们自己的事,我已经把微生物入侵的危险性传达给闻天明了,那个站在背后的人肯定也已经知道了……”
&esp;&esp;“动物和植物未来的合作关系必须发生在政府的良好关系下,但是我已经是没有任何军职的普通人了,所以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情况,我会在蒋商陆做完他目前要做的事情之后,立刻就把他带走,不然,我已经不敢想象我这位据说为人正直无私的至亲会做出什么成功政治家会做出来的事来了。”
&esp;&esp;“……那你打算怎么做?你们两个人再怎么有本事也不可能和加起来的动植物政府做对抗啊……而且蒋商陆知道你是替他这么想的吗?万一他不是因为你才忍气吞声,而是他自己就想……替你那个厉害的要死的亲人出生入死打江山,想着以后能得到更好的重用呢?”
&esp;&esp;闻榕虽然不太中听,但是闻楹也知道他是在认认真真地替自己考虑,不过有些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的,所以闻楹只能看着自己亲哥这么一脸警惕地在这儿疑神疑鬼,又显得有些无奈地解释道,
&esp;&esp;“不管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神奇的结论的,我发誓,他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事实上他平时如果没有什么必须要出门才能做的事,他最喜欢的就是窝在家里懒洋洋地躺着或者趴着,吃东西要别人小心伺候,不高兴了也要好好哄着,不合自己胃口的东西一口都不会碰,因为一点点不顺心的事就特别容易情绪化,而且据说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人,他身边所有的人都无条件也很乐意这样惯着他,包括现在也开始明白这种乐趣所在的我,所以你觉得他如果自己好好的,会没事找事地瞎掺和这种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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