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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枷以为自己听错了,塞进嘴里的饭都没想起来嚼,茫然地看着她满脸着急的模样,反问,“你说什么?”
被操。这是他活到这么大第一次听说的词,以至于囫囵咽下嘴里的米饭后,瞪大了眼睛补充道,“许寂,我们就几年没见?”几秒钟的时间里,他把能与这词匹配的语境都琢磨了一遍,觉得再怎么样,她都没理由用在他身上,“不是,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狗屁误会,不是你和他们说的我俩是情侣?”许寂眼看着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外间又传来那些人休息吃饭的声音,真着急了。见他一脸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的天真样,还不肯帮自己,两眼一横,懒得再和他扯皮,只在心里记了他一道,然后翻滚着从地上坐起来。
许枷的身体比她想的要强壮很多,对迷药的效果也没那么敏感,等一开始的那阵劲儿过去了,人就清醒了。
“随口说的你也信?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话了,那我要和他们说是你爷爷呢,你现在不得跪下给我磕个头。”许枷觉得她这逻辑好笑,低头睨着她嗤笑了几声,心里只认为是许寂想踩在他头上想疯了。
她听见这种挑衅的话,连忙撇头对着地上“呸”了下,开口回怼,“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
“你这人,行,我仔细跟你解释解释。就你穿的这破校服,喊你‘哥’还不如直接打给你妈妈,可信度还高点,但我这不是不知道你妈妈电话么。爸又不接陌生电话,陌生人联系他都得通过助理预约。傻子都知道,这种情况下只能找你了,有钱的男朋友。”他也不想和她扯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这不是没别的选择了,“所以你发什么癫说那种话,怪叫人恶心的?”
许寂轻笑了声,抬头看他,也抛出自己获知的信息,“我是不会因为你那种胡话想到那种事儿上的,但外面那几个信了。想操人但怕摊上事儿,所以不亲自动手,就说让我来。你现在最好是你麻溜点赶紧把我松开了,我稍微活动活动还能和他们打一架,不然就是听天由命的份儿。”说完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将他那副柔弱的模样上上下下看了两三遍,忽然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咬牙切齿道,“许枷,你搞清楚点,被操的是我的身体,我有病刻意编个这种话给你听?你知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你被别人搞了最多就是强奸,咱俩搞就是乱伦,你自己想想万一被你妈知道了,她会怎么说。”最后哼了一声。
床上的听见开头是完全不信的,但意识到两人身体互换后,对方的经历才是该归属于自己的真实经历,她没必要为了自己的一番泄愤把气都撒在自己身上。再说,坏人本就是没什么道德底线的,完全做得出这种事。于是忍着浑身的不舒服,低头把手上的饭扒干净后,跳下床给她松绑。
绳子绑得紧,女孩的身体又没什么力气,他解起来很费劲,拇指食指抠得都发酸了。过了得有七八分钟,许枷才勉强解了一半。可他看着自己的身体,忽然记起了原本的主意,低头询问,“你会不会打架?他们都身强体壮的,没点功夫靠蛮力估计够呛。要是你妹什么自信的话,咱俩就换回来,我早几年前就是黑带了,能帮你把他们揍得满地找牙。”
这是现在被困在这里能做的最好的办法,许枷把她喊来的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如此。谁知道她听见这荒唐的要求,轻哼了一声,开口就是,“换不了,咱俩就得这么过一辈子。”
换不了?这话把他说蒙了,他跪坐在地上愣了得有几秒,不敢相信地看了自己现在这具瘦小又极具女性特征的身体,忍不住反问,“不是,姐,亲姐,咱俩多大仇多大怨啊?你非要这么折磨我。这一时半会儿当女人我还勉强能忍,久了谁能受得了。”
原本她听见许枷肯给自己打抱不平时,心里还有些感动的,结果又听他对身份互换颇有言辞,特别是没办法当女人,对他仅剩的温情霎时间全没了,冷着脸答,“你也知道当女人不容易啊。要不是你……”
许寂一想起自己就是因为被母亲说了句“你怎么不是个男孩子”,才在陌生的站下了车,走了陌生的小巷子,然后被拐,被掐死,心里格外难受,固执道,“许枷,是上天要我们互换的,你要怪就怪投错了胎,不知死活地非要进我家门。”
“不是,这和投胎有什么关系?”他见许寂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把错都推到自己身上,满脸疑惑,辩驳,“因为我妈的事儿,我这些年没少给你打吧。每次不都是你太过分了我才还手?再说了,我就是个男人,你让我怎么在你身体里待,憋急了想尿尿,上厕所我都不会蹲着。”
“你委屈什么呀,你不会蹲着难道我就会站着了?”她想起下身丑不拉几的东西就恶心,再怼,“跟谁愿意用一样。还有,你现在问了也是白问,我怎么知道怎么换回来。我没死成,结果从你家里醒来,光这事儿我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
她还没说自己待在最讨厌的男人身体里有多难受呢,他倒先告状了。所以等手上的绳子一解开,许寂便回身拽住他,伸手在他腿上掐了几下,回回到肉,弄得他倒在地上嗷嗷叫,“啊——操,你对你自己都这么狠?”他低头一看,白皙的肌肤上一掐一个血印。
这怎么忍,他妈的,忍不了。许枷咬牙忍痛,也不管她身体弱不弱有没有力气,翻身就要踢开她,要离她远点。没过多久,最多三五分钟的事情,两人就因为新仇旧怨扭打在一起。
正是这时,门被人推开了。几个男人邪笑着,手里拿着些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的玩意儿,把玩着,不怀好意的闯了进来。还没说上话呢,就见他俩抱在一起难分难舍,禁不住取笑道,“哟~你们这小两口还挺黏的,看来感情不错?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憋不住了,咱兄弟几个今晚可得有好戏看。”说完给其他两人挤了挤眼。
许寂正一把拽住了他的长发,不许他逃,又伸手在他的屁股上打了几巴掌。如果是原先的性别,看起来就是在打架,可性别一换,确实很像小男生在欺负自己喜欢的小丫头,那种,男人的征服欲。
是许枷最先意识到有人进来了,然后赶紧的用力推了她几下,要她冷静些。这种关键时候,他们本该一致对外的。许寂转回头看了眼为首的男人,咽了咽口水,意识到白天说的那事儿要来了,改压着他的手为牵着,而后背过身来挡在他前面,死盯着那些人的动作,凶狠的,同时手握成拳。大约是,只要对面敢上来做些不该做的事情,她便要冲上去与他们打个你死我活。
“你们等什么呀,赶紧把药喂了。”为首的叫其他的上来拉人。
话说完,后面跟着的就往他们这边走来了。那些人都有一个特点,长得普通但力气很大,许寂体会过,所以真要说,心里是没有底气的。但她再一想,现在自己是个男孩子,不该没来由的害怕,于是心一横,低声冲着许枷喊了句,“你到边上躲着。”然后起身冲了出去。
不过十平不到的小房间里陷入了难以描述的混乱。许寂挥着毫无章法的拳头同他们厮打在一起,想尽了办法踢他们要害,但是每次眼看都要中了,都能被他们拦下来;许枷则缩在角落里观战,与剩下的一人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在房间里一直逃窜,偶尔看见许寂占不着优势了,便提醒道,“你别这么直接,稍微使点假动作,把他们骗过去就能打中。还有,能躲开就别硬抗,不然打不了一会儿就没力了。”
但她哪里会正儿八经的打架,等一开始那阵力气用光了,就挥不动拳头了。这一松懈就是漏洞,她跟不上对方的进攻节奏,便被他们合起伙来连着踹了好几回,倒在地上蜷成了一团。哀嚎也嚎不出来,浑身上下哪里都痛。
那些人看他们就跟看小鸡似的,嗬出一口老痰往地上吐,指着她骂道,“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能耐啊,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给你女朋友打抱不平,真可笑。我是看钱的面子上给你脸才让你操,要是真不给你脸,就让你在一边看着老子操。”说要又踢了她一脚,叫她翻了个身撞在了床脚。
剩下的挣扎都是徒劳。许枷最先被抓住,因为她的身体太弱,刚吃的饭也许都没下肚,动这一会儿就低血糖了。他给人摁在床板上剥衣服,掰着嘴灌药时,只觉得整件事从自己醒来开始就特别荒唐,理解不了,解释不清,甚至不给他选择的权利。所以是气恼的,好像被人摆了
一道,又或是被暗算,神情动作里都带着不可接受的恼怒。
许寂也吃了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是什么药。壮阳的?真稀奇,她居然有一天会同这种东西有了联系。那药有些苦,和普通的感冒药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甚至在服下后的十几分钟时间里,身体没有任何变化。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忽然开始大量的出汗,心脏也跳得厉害,有些病态的难受。接着那些人调笑着把她一把拽上了床,以一种性暗示非常强的姿态与他交迭在一起,他没穿衣服,或者说,眼前这具身体是光裸的,就像自己平时洗澡时在镜子里看到的那样。可她的目光在接触到那对圆润的乳房时,就感觉到自己下身的那个地方有反应了。
她没办法形容这种感觉,开心也不是,难受也不是,一点儿也不习惯,根本不适应。许寂喘着气,红着眼睛,想不明白让她以这种方式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逗她开心,拿她好玩?
但这样的愤恨和理智坚持不了多久,特别是,他们都处在一种完全陌生的生理状态中,驾驭不了。他们不知道以什么样的理由握住了对方的手,或者是触碰自己原先的身体,并试图借此让自己更好过些。
大脑里的那根弦绷断的时候,他们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白着脸、红着脸回身问,“我愿意给你们钱,能不能帮我们买个套?”
这一定是底限,两人想,只要能活着回去,他们终生不再相见就没人知道他们曾经做过。
可得到的回答却是嬉笑的。毕竟对于不能亲身实践的人来说,眼睛能看到的最真实的,才最刺激。“啧啧啧,现在装什么正经,操完内射。不把她射满了,今儿别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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