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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对方站在背光的地方,又因为实在太高了,很难辨认长相。
&esp;&esp;但牧水却看清了光源以下,对方挺拔高大的身形,一身西装一丝不苟地穿着,身上还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
&esp;&esp;光源晃了晃,来人将手机放在了西装上衣胸前的口袋兜里,然后另一只手扣在了瘦高个的脸上。
&esp;&esp;牧水能看清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细长有力,在隐约的白光下,像是竹节,又像是玉石。
&esp;&esp;他扣住那张小丑脸,牧水听见了一点撕裂的声音,像是要将一张脸从人的头上生扒下来的声音……
&esp;&esp;牧水感觉到了一点凉意。
&esp;&esp;然后他听见来人嗓音低哑,挟着戾气,问:“顶着这样一张脸好用吗?”
&esp;&esp;是袁盛!
&esp;&esp;是袁盛的声音!
&esp;&esp;话音落下,小丑脸就这么生生被撕了下来,底下还粘连着血肉。
&esp;&esp;可没了小丑脸之后,底下的小丑仿佛连鼻子眼睛都一块儿失去了。它没有五官,只有一张白白的平面,黏着一点血肉。
&esp;&esp;小丑哆哆嗦嗦:“……好、好用。”
&esp;&esp;但随即他又赶紧摇了摇没有脸的头,似乎斟酌着语气一般:“不、不好用?”
&esp;&esp;小丑被扔到了地上。
&esp;&esp;男人也跟着蹲了下来。
&esp;&esp;光晃了晃牧水的眼睛,但牧水也同时看清了他的脸。
&esp;&esp;一脸的雨水。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esp;袁哥:自闭了。
&esp;&esp;成年礼物
&esp;&esp;男人修长的手指掐住了小丑的脖子。
&esp;&esp;小丑脸上粘连的血肉往地上掉了一些,看上去有点恶心,又有点可怜。
&esp;&esp;牧水怕他掐断了小丑的脖子,再溅一脸血,于是赶紧出了声:“袁哥。”
&esp;&esp;“袁哥……”他紧跟着低低地又喊了一声。
&esp;&esp;袁盛的动作顿住了,暴躁的气息也收敛平稳了一些。
&esp;&esp;他微微侧过头,朝牧水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这才发现了牧水就在不远的地方。
&esp;&esp;牧水舔了舔唇,小声道:“地,有点凉。”
&esp;&esp;袁盛松开了手指。
&esp;&esp;小丑平躺在地上,还是双臂环着自己,哆嗦两下,不动了。
&esp;&esp;牧水忍不住问:“它死了吗?”
&esp;&esp;这些小丑也挺有意思的,他还有很多话想问问它们。
&esp;&esp;袁盛哑声道:“死不了。”
&esp;&esp;然后他直起身,迈了一步,走到了牧水的跟前,伸手将牧水拦腰抱了起来。
&esp;&esp;牧水低声问:“你知道这个地方灯的开关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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