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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还在跟我闹脾气?”
&esp;&esp;被子一拉开,呼吸瞬间畅快了许多。重见光日的宵珥懵了一瞬,摇摇头。
&esp;&esp;青年不肯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缓缓开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过不去?”
&esp;&esp;这点头同意,摇头错的意思还能不同?宵珥细细斟酌了一下话里的“闹脾气”和“这件事”,觑了眼青年的脸色,刚刚还天气晴朗,转眼郁郁沉沉,压迫得很。在这略显压迫的氛围下,她飞快地思索着着一个既能套出这人话里“闹脾气”的意思,又让这个青年尽快平静下来的方法。
&esp;&esp;这时,门外两声短促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视。青年转过身,阴恻恻地望向门口。宵珥坐起身,顺着他目光投注的方向好奇地望了过去。
&esp;&esp;门口站着个笑容可掬,温文尔雅的白衫持扇男。素色折扇一张,半遮风流半掩笑,却是遮不住他半敞的衣襟下光溜溜的胸膛。腰带宽松,耷拉在腰侧,仿佛轻轻一抽,便能轻而易举地拆开这件装饰的白衫,一品芳泽。
&esp;&esp;男子以扇掩唇,目光赤裸裸地扑向床上的宵珥,笑意从眼角蔓开:“斑奴拜见大公子,拜见少主。”说着,恭恭敬敬行了礼,作了揖。比起那个战战兢兢的“鲤奴”,这个自称“斑奴”的男子面对直逼而来的视线不慌不忙,得体大方:“大公子政务繁忙,还要为府上诸多事宜殚精竭虑,着实辛苦了。”他迎着冷冰冰的视线微微福身,话锋微微一转,“奴听说大公子把少主从青泉山回来了,便赶来伺候少主,生怕照顾不周。毕竟有些事,大公子不能做,也做不得,如此便需奴万死不辞,前来为主效劳。”
&esp;&esp;配合着谦卑的语气,这番话乍一听,真真是熨贴极了,既捧起一个事必躬亲的大公子形象,又塑造了一个为主分忧的好奴才形象。
&esp;&esp;然而细品之下,话里话外的层层意思噎谁谁知道,明捧暗杀,字字诛心。深更半夜,女子闺房,一个兄长赖在妹妹这里算什么?“事必躬亲”亲过头了吧?春宵一刻这事儿您这个兄长不能,也别惦记了,请回吧。
&esp;&esp;斑奴侧让门口的身子仿佛也在无声的下着“逐客令”
&esp;&esp;空气中飘着股若有若无的茶香。
&esp;&esp;宵珥吸了吸鼻子,有些感激感激这位“不速之客”的及时出现解救了她的尴尬。虽然她有一肚子疑问,譬如:为主效劳是为哪个主?什么事这个斑奴做得,这个哥哥却做不得?可这些话她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毕竟人生地不熟,一问叁不知的她再这么被眼前这位兄长追问她所不知的事情,迟早要生出大变故。
&esp;&esp;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青年斜睨斑奴时的眸色阴翳,仿佛正在看一个不知好歹的将死之人。但是很快,他调整好神态,回复了自若神色,哂笑一声,提起食盒向外慢慢踱去,紧握着提手的手背上却是青筋暴起,手指关节处泛着惊人的白:“腌臜东西。”
&esp;&esp;宵珥裹紧自己的小被子,小心翼翼地目送这位哥哥离去的背影,暗自松了一口气。很快,她的眼睛一转,计从心来:何不从这个班奴的身上打探点消息呢?
&esp;&esp;她抬眼这么一瞧,笑容僵在了脸上。
&esp;&esp;斑奴单手撑头侧卧于对榻,媚眼如丝,衣袍宽解,墨发垂胸:“少主”
&esp;&esp;宵珥瞪大了眼睛,脑袋嗡的一声充血蜂鸣。
&esp;&esp;不知羞!把衣服穿好!她抬起胳膊颤巍巍地指向斑奴,“把衣服给我”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门外的迟迟未走的呼吸声——这位兄长还没走。宵珥来不及细思其中原因,话到嘴边硬生生拐了个弯:“把衣服给我脱干净!”
&esp;&esp;斑奴欢快地应了一声,叁下五除二剥下自己的衣服,抛掷地面,赤着身媚笑着向她伸出手:“让奴来伺候主子更衣。”
&esp;&esp;门外人呼吸一窒,依然一动不动。宵珥硬着头皮,压下内心贲张的羞耻,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利落地掀开了被子,一边腿脚发软地迈向对榻,一边给自己打气安慰。可是她颤巍巍地就着斑奴的手骑上男人的腿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双细腻灵巧的手娴熟地抽开了她背后的缠带,拽下一身简单的襦裙,只手一扬便将那衣衫抛到了一旁。
&esp;&esp;“嘶”薄薄的汗衫尽露,她倒吸一口凉气。斑奴将衣裳推上胸,伸手抚摸裸露的盈白,一路向上找到那团娇嫩的丰乳,揉捏抓盘,埋首将她的脖颈与锁骨处舔吻得水光粼粼,身下那处勃勃跳动的家伙隔着她的裤头东戳西捅,危险极了:“少主疼疼奴。”
&esp;&esp;宵珥快撑不下去了,羞人的嘤咛脱口而出。外门外那人呼吸起伏剧烈,似是被气坏了,终于转身离去去。她这才长舒一口气,拿起那只被斑奴扔到一旁的折扇,挥开那只乱动的手,铺开扇面来回翻转,仔细端详起来。
&esp;&esp;不过是一件附庸风雅的素色纸扇,既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也没什么值得鉴赏的字画题于其上。宵珥把玩着这把扇子,一指撑住扇面转了起来,“斑奴,回答我一个问题,开心了我就疼疼你,不开心——”扇子唰的一声劈下斑奴鬓边的发丝,轻飘飘,缓缓坠在了他的鼻尖,“我让你疼。”
&esp;&esp;斑奴摘下鼻尖的落发,声音依然腻腻歪歪:“您只管问便是。”
&esp;&esp;“叫我的名字。”
&esp;&esp;斑奴直起身,附在她的耳边,压低嗓音,故作深沉,刻意模仿着谁的声音:“逍逍。”
&esp;&esp;鸡皮疙瘩顺着她的脊背爬上后颈,宵珥压下心头这份厌恶,奖励式地摸了摸他的头顶,继续笑道:“这样,给你个机会好好说一下你眼里的我,当然了,说的越全越好。”她忽然顿住,意识到自己臀部还顶着个不安分的东西,于是她合上扇子,冰凉的扇骨沿着他赤裸的腹肌缓缓而上,挑起他的下颚:“说得好重重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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