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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第2页）

&esp;&esp;方觉：怎么？

&esp;&esp;路易斯回头，古怪地看了方觉一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才让我查这份档案的啊

&esp;&esp;方觉蹙眉：什么意思？

&esp;&esp;路易斯把屏幕一推：你自己看咯。

&esp;&esp;屏幕很小，但数据很齐全。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

&esp;&esp;江别秋。

&esp;&esp;青涩的、带着少年气息的江别秋。面孔虽然跟现在别无二致，看起来还有些拘谨，但眼神茫然且空洞，头发也比现在短很多，像是为了应付某种集体生活而不得不留的统一发型。

&esp;&esp;照片下方，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他的生平。

&esp;&esp;战时四十七年，出生于首都星。

&esp;&esp;战时五十五年，成为最高生物工程研究所试验品之一。

&esp;&esp;战时六十三年，被黎明塔救出。

&esp;&esp;同年，送入塔区戒断dawn病毒反应。

&esp;&esp;黎明二年，精神体死亡。

&esp;&esp;黎明三年，精神恢复正常，能够自助进食，但自制力差且攻击性强。

&esp;&esp;黎明五年，发现其精神触网覆盖范围极广，但会让其他正常向导受到污染。[注]谨慎使用向导能力，以免造成动乱。

&esp;&esp;黎明六年，社会性回归。

&esp;&esp;黎明

&esp;&esp;每一个字方觉都认识，可合起来，就仿佛在眼前编织了一张血与泪的记忆之网。

&esp;&esp;路易斯：我曾经听说，当年参与破晓试验的那一批实验者，总数超过五千人，但活下来的，只有一人。

&esp;&esp;他暗暗咋舌，但余光瞥见方觉脸色不好，遂才正色道：五千分之一，那是多么渺茫的几率。我当时还在想，这个人会是谁

&esp;&esp;从孩童时期开始，整个童年都被禁锢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光靠想象都能共情到，那是怎样一个压抑又黑暗的地方。

&esp;&esp;可江别秋却硬生生从中爬出了一条血路。

&esp;&esp;我现在相信，你注射的是破晓了。

&esp;&esp;方觉垂眸看向埋在颈间沉沉睡着的江别秋，静静地想。

&esp;&esp;从入地下世界开始，黎明塔和江别秋自己，都一遍遍地告诉方觉你信他，没有人能够比他更适合做你的搭档。

&esp;&esp;他当时是什么表情来着？

&esp;&esp;哦，对了，是在笑。

&esp;&esp;好像事不关己，好像那些挣扎在冷冰冰的试验床上的岁月都是旁人的，好像江别秋的一切行为恣意、疯狂、善变、伪装，都变得有迹可循。

&esp;&esp;他本可以任由恨意填埋自己的余生。

&esp;&esp;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看到他的父母，好像就又有点明白了。路易斯说，江行知，曾经带领军队将虫族彻底赶出首都星的

&esp;&esp;刺目的光线犹如爆炸荡开的冲击波，照得他们二人的视网膜几乎泛起黑斑。等眼睛适应亮度之后，才能缓缓睁开眼。

&esp;&esp;他们竟然又回到了当初的那个拍卖场。

&esp;&esp;来时热闹非凡的拍卖场，现在居然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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