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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没打架吗！”教导主任把杯子往桌上一砸。

&esp;&esp;蒋丞感觉他快要到极限了。

&esp;&esp;“没啊，”顾飞说，“我拉架的。”

&esp;&esp;“是我让他拉架的。”老徐点点头说。

&esp;&esp;“你打了我！”欠操吼了起来，几乎是要跳脚。

&esp;&esp;“谁看见了？”顾飞眯缝了一下眼睛，往一帮人脸上扫了一圈，“谁看见我打你了？”

&esp;&esp;欠操气得手都有些哆嗦，半天没说出话来。

&esp;&esp;“没打架你跑这儿来干什么！”教导主任冲顾飞吼了一声。

&esp;&esp;“你们把我拎来的。”顾飞说。

&esp;&esp;“……你写检讨，”教导主任说，“你就写你这周迟到翻墙又被我抓到！一块儿上台去念！”

&esp;&esp;从教导处出来，两个班的人气压都挺低的，老徐一直押送他们出了校门到了车棚，想再教育两句，但没能成功开口。

&esp;&esp;因为一帮人蹲车棚里笑得无法自拔，怎么也停不下来了。

&esp;&esp;蒋丞坐在小馒头里的时候都还有点儿想笑，不得不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吹着点儿风让自己脑袋清醒一下。

&esp;&esp;“我们就开这车去丁竹心那儿？”开了一阵之后他问了一句。

&esp;&esp;“嗯，”顾飞点头，“多方便。”

&esp;&esp;“哎，我就想问啊，人这车都是老人开的，你一个大小伙子开着，警察不管么？”蒋丞问。

&esp;&esp;“管什么，你当是你们那儿呢，”顾飞说，“真拦我了我就说我给我爷爷送车过去，这有什么。”

&esp;&esp;“你爷爷会开么？”蒋丞笑着说。

&esp;&esp;“不知道，死很久了。”顾飞说。

&esp;&esp;“啊。”蒋丞卡了卡，没再说话。

&esp;&esp;“自杀的，”顾飞停了车等红灯，靠在椅背上语气很淡地说，“喝农药。”

&esp;&esp;“为什么？”蒋丞有些吃惊。

&esp;&esp;“因为有个王八蛋儿子，”顾飞说完沉默了一会儿，绿灯亮了之后他又开出去半条街了才又说了一句，“这世界上操蛋的人操蛋的事儿多了去了，你以前没碰到而已。”

&esp;&esp;蒋丞看着他的背影没出声。

&esp;&esp;“别想太多，”顾飞说，“活得像个旁观者，会轻松很多。”

&esp;&esp;“啊。”蒋丞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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