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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2页）

&esp;&esp;皇帝吸了吸鼻子，强忍着不悦，继续到处瞅着。

&esp;&esp;西边儿住的达官贵人较多，方便着上朝觐见，东边和南边一代，都是往来的商人，以及北京城的原住民。

&esp;&esp;陆炳握着绣春刀，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好在其他百姓也大部分不认识他，只当做是哪个少爷出门，顶多多看眼这还算华贵的马车。

&esp;&esp;“陆炳，进来。”

&esp;&esp;虞璁唤了一声，索性把帘子掀开，方便自己四处张望。

&esp;&esp;还没等他多看一会儿，这四处的臭味越来越明显，这明明还在驰道上走着，可臭的已经让他忍不住捂口鼻了。

&esp;&esp;“这附近怎么了，怎么会这么臭？！”

&esp;&esp;“不是这附近……陛下，”陆炳耐心的解释道：“西城东城，皆是如此。”

&esp;&esp;虞璁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他们就直接把粪水混着泔水都倒在路边街口？！这整个京城都是如此？”

&esp;&esp;还没等他自己说完，皇帝自己都想敲下自己的脑壳儿。

&esp;&esp;真以为这是古装剧呢，到处都跟商业街似的欢乐喧嚣，还张红挂绿的？

&esp;&esp;人家那是古装戏一条街！人家有场务跟清洁工的！

&esp;&esp;这大天朝连城管和环卫工人都没有，哪儿哪儿都乱糟糟的，估计还真没扬州一带的整洁漂亮！

&esp;&esp;陆炳大着胆子把挂帘又放了下来，小声怂恿道：“要不陛下，先行回去休息一二？”

&esp;&esp;虞璁沉默了几秒钟，头疼道：“先回去吧。”

&esp;&esp;他感觉这马车越往前走，屎尿味儿就越重。

&esp;&esp;这里简直跟印度街头一样，不……印度乡村街头。

&esp;&esp;按照中世纪和近代的画风，确实巴黎伦敦在明代的这个时间线上，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esp;&esp;那些哥特式高楼上的小窗口，都是特意用来泼屎泼尿的。

&esp;&esp;但不是这么回事儿，这事儿也不能这么算了。

&esp;&esp;——天朝上国也要治理屎尿屁才可以！

&esp;&esp;虞璁虽然觉得自己也够窝囊的，头一次出宫巡访就给熏得回去了，但不管怎样，工部又多了些事情做。

&esp;&esp;皇帝回宫之后，径自去沐浴焚香，还示意陆炳也自行去洗洗再回来。

&esp;&esp;锦衣卫松了口气，匆匆离开，用最快的速度换衣服收拾干净了，又候在厢房里，等皇上随时调遣。

&esp;&esp;虞璁慢条斯理的用了些瓜果点心，总算是缓过来了，才又开始琢磨刚才的事儿。

&esp;&esp;这北京，之所以烂成这样，也不能完全怪城市发展太差。

&esp;&esp;毕竟这个首都，也是中途换的。

&esp;&esp;明朝至今都是两京制，所有的好东西和繁华都留给了南京，朱棣后来以藩王的身份抢了位置，又担心原封地北京被鞑子侵吞，才又迁都过去。

&esp;&esp;想到这儿，虞璁突然想起来了一个人。

&esp;&esp;上次开会的时候，他依稀记得，那个对改革扶手称快，频频点头的长胡子大叔，是工部尚书赵璜。

&esp;&esp;“黄锦——宣赵尚书觐见。”

&esp;&esp;黄公公颠儿颠儿的过来，小心道：“陛下，是哪一位赵尚书？”

&esp;&esp;“工部那位，叫他快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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