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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石兮下意识的往后一躲,凌骁直接越过了她,栽倒在了地,摔了个狗啃地。
&esp;&esp;石兮见了,这才从方才一时失控的变故中缓过神来,只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背挡着脸,压根没管他的死活,直接从凌骁脑袋上跨过,一脸狼狈的笔直跑回了房间,将门给反锁了起来。
&esp;&esp;凌骁:“······”
&esp;&esp;***
&esp;&esp;回到房间后,石兮只一溜烟的掀开了被子,将自个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
&esp;&esp;过了好久,直到整张脸憋红了,憋到不能呼吸了,这才缓缓将头生了出来,抬眼就看到床头那只发旧的,旧到颜色都褪掉了的哈巴狗只皱着一张脸,皱巴巴的看着她,石兮伸手抓着哈巴狗就往地上一扔。
&esp;&esp;过了片刻,又有些舍不得,只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将哈巴狗捡了起来,盯着一脸无辜的它,缓缓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esp;&esp;大概是哭过了,发泄过了,有些累,也···终于放松了,这一晚,石兮睡得很沉,很沉,
&esp;&esp;石兮喜欢吃甜点,这似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esp;&esp;白臻将她带到了四环边上一家安静的西餐厅,里面的甜品是北京一绝,掌勺的大厨是从法国米其林三星高薪聘请来的,每日接待顾客限量,需要提前几个月排号预约。
&esp;&esp;陆敖带她跟真真来过两回,这里的奶油醇正香浓,口感细腻丝滑,连一向不喜欢吃甜食的真真都松口夸赞过一个好字。
&esp;&esp;眼下,白臻点了很多石兮爱吃的,一直安静的看着她吃,偶尔举起酒杯轻轻的抿一口红酒。
&esp;&esp;两人之间的话并不多,许是每次都是这样的,倒也并不觉得尴尬。
&esp;&esp;吃到一半的时候,只见石兮忽而放下了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忽而看着白臻,似乎有话想说,正在措词,却又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esp;&esp;白臻细细打量着她的眉眼,过了好一阵,只轻叹了一口气,主动开口道:“那天,在学校门口,我看到了。”
&esp;&esp;石兮闻言,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
&esp;&esp;白臻笑了笑道:“凌骁,他来找你了。”
&esp;&esp;他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esp;&esp;石兮一愣,随即,只缓缓的垂了垂眼。
&esp;&esp;对面的人似乎一眼就能够看透她似的,他知道她想要说些什么,也知晓她在为难些什么,他从来没有让她为难过。
&esp;&esp;平心而论,白臻,是石兮接触过最好的异性,他绅士有礼、细致入微,说的话,做的事永远恰好好处,会让你打从心眼里得到放松、舒服,这样的人,其实是最适合共度一生的人。
&esp;&esp;只是,这样的人,是石兮配不上的,他值得更好的。
&esp;&esp;***
&esp;&esp;其实石兮一直也不喜欢不清不楚的,见对方主动挑明了,石兮便也应了,犹豫了许久,只缓缓地点了点头。
&esp;&esp;“我一直以为他会成为我妹夫···”说到这里,白臻笑了一下,伸手将鼻梁上的银丝边眼镜取了,擦了擦,又戴上了,顿了顿,又道着:“但又觉得他肯定成不了,果然——”
&esp;&esp;石兮闻言,只咬了咬唇,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会觉得成不了?”
&esp;&esp;白臻闻言,只微微眯了眯眼:“因为男人了解男人。”
&esp;&esp;石兮抬眼看了白臻一眼。
&esp;&esp;白臻又笑道:“当我没说。”
&esp;&esp;石兮闻言,只笑了。
&esp;&esp;白臻也跟着笑了起来。
&esp;&esp;末了,白臻忽而冲石兮举起了酒杯,道:“喝一个,或许,以后工作重心往南移,我回北京就回得少了。”
&esp;&esp;白臻这话稀疏平常,又似有些深意。
&esp;&esp;石兮听了忽然觉得有些伤感,过了好久好久,只举起酒杯跟他轻轻碰了一下,一脸认真道:“祝福你···的分公司···一切顺利。”
&esp;&esp;白臻笑了笑,只将整个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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