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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2页）

&esp;&esp;她惊讶杵在原地，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户，可惜窗帘拉得密不透风，什么都看不到。不过白人做爱老三句，shit，fuck，oh……

&esp;&esp;不好听。

&esp;&esp;楸楸慭慭然地向前走，仔细不踩落叶惊扰人，却偏有人惊扰她，抬眼就见远处刘飞驰四处张望的身影。

&esp;&esp;惊心动魄。她闪身退回转角处，放眼看去，这是房屋背部，眼前除一条狭窄却有几十米长的鹅卵石路可逃，便只有紧贴背面的灌木丛可藏。

&esp;&esp;不假思索。她迈过豁口进到灌木丛里猫腰蹲着，周遭乌漆嘛黑，头顶一棵树冠堪堪压着灌木丛边儿，如此也不保险，她压着膝盖侧躺窝着，寄希望于刘飞驰不要过来，过来也不许往灌木丛里探头。

&esp;&esp;楸楸屏息，竖着耳朵，试图去捕捉除英文叫床之外的动静。摩擦着地面的脚步声是越来越近，然而并未靠近，大约到转角处的窗户，停顿几秒钟，便往回走了。

&esp;&esp;好耶！楸楸按捺住激动心情，耐心等待几分钟，才激动爬起，然而灌木丛窸窸窣窣一阵，叶子抖落，她被弹了回去，后脑勺撞上树丛，又弹了弹。

&esp;&esp;“……”

&esp;&esp;她摸脑袋，支着胳膊，回头看去。看不到，恰好在她的视角盲区，估摸猜测是背后的带子缠在树枝上，过程也许是方才变换姿势时发生的。

&esp;&esp;灌木丛只修外观，没修里侧，里面杂草杂枝横生，既然发生了，不意外，她背着手去摸索带子。

&esp;&esp;又是一阵窸窸窣窣。

&esp;&esp;十月的天，汗都出来，手都快酸死。

&esp;&esp;依然没能解开，反而缠得更紧。

&esp;&esp;楸楸停下动作，看着眼前的空气，生无可恋。今日真是水逆，真不该来的，每回见到刘飞驰，运气都会差些，她发誓再也不跟刘飞驰来往，以后直接杜绝有他的派对。

&esp;&esp;趴着歇息一会儿，楸楸鼓励自己再接再厉，在灌木丛里躺一晚上事小，次日天光白日被人拍到发去网上，那么她可以换个星球生活了。

&esp;&esp;隔壁鱼水之欢都完事了，四下归入静寂。

&esp;&esp;正悒闷时，楸楸吸吸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淡薄的烟味。

&esp;&esp;不仅于此，她看到自己的手上，有杂草，有烟灰。

&esp;&esp;不可置信。

&esp;&esp;楸楸偏过头来，仰躺着放眼看上去。

&esp;&esp;四目相对。

&esp;&esp;视野里一半是树冠，一半窗户与夜色正浓的天。

&esp;&esp;窗户里，倚着她找一晚上的人。

&esp;&esp;这人依旧没什么情绪，表情贫瘠冷淡，不知在这里杵了多久，不声不响地，点烟都没有声息，黑暗中，烟头火星随着吐息明明灭灭，他则看猴一样的看她，抖落的烟灰飘忽着，多多少少都在她身上。

&esp;&esp;她胸膛起伏明显，眼中一闪而过羞怒。

&esp;&esp;不过转瞬即逝。

&esp;&esp;做人能屈能伸，她说：“help？”

&esp;&esp;有足足一分多钟的静默。

&esp;&esp;楸楸故作镇定，与此人对视，深知自己绝对狼狈万分，方才无意间骂的脏话，一定都被他听个完整。真是出师不利，她预感要铩羽而归。

&esp;&esp;一分多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始终不为所动的样子，正当楸楸想退而求其次，拜托他联系慕玉窠，他们认识，应该有联系方式的吧？

&esp;&esp;大约是欣赏够了。

&esp;&esp;“等着。”他说完，关上窗户。

&esp;&esp;好在还有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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