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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第2页）

&esp;&esp;苏轻鸢终于跌在了地上，嘴角和两边脸颊上尽是可怖的血迹——当然都不是她自己的。

&esp;&esp;“呸”地一声，她将嘴里的脏东西吐了出来，扶着床脚摇摇晃晃地要站起来。

&esp;&esp;念姑姑用帕子捂着脖子上的伤处，神色狰狞。

&esp;&esp;小李子忽然膝行几步，拦在了念姑姑的面前：“请姑姑息怒，太后她……可能有些不太清醒。”

&esp;&esp;念姑姑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我教训我的女儿，哪里轮得到你来说话！”

&esp;&esp;小李子不敢再多言，却回过头来，紧张地看着苏轻鸢。

&esp;&esp;“你是谁？为什么打我？”苏轻鸢瞪大眼睛，愤怒地瞪着念姑姑。

&esp;&esp;念姑姑看到她的眼睛，竟吓得打了个哆嗦，抬起的手无力地放了下去。

&esp;&esp;她自己装疯装了十五年，目光、神情、动作……她对着镜子练过无数遍。

&esp;&esp;不一样。

&esp;&esp;巫族秘术可以控制人心，看人的眼光自然也要精准。

&esp;&esp;在苏轻鸢的眼中，她看不出半分作伪的痕迹。

&esp;&esp;该不会……

&esp;&esp;念姑姑定了定神，向苏轻鸢伸出了手：“我是你娘。你过来。”

&esp;&esp;苏轻鸢缩了缩肩膀，猛地退后两步，躲到了床角：“你骗人！我娘不会打我！”

&esp;&esp;念姑姑沉着脸盯了她许久，又低头看向小李子：“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esp;&esp;小李子迟疑许久，终于垂首道：“修习结束之后，忽然就这样了。”

&esp;&esp;“以前出过这种事么？”念姑姑在床边坐下，看见枕边散落的那几件尚未来得及收起的东西，皱了皱眉头，又站了起来。

&esp;&esp;小李子的头埋得更低了：“修习媚术必须出于自愿，否则极难克服羞耻之心，若是操之过急，常有癫狂发疯的……也曾有人因此而死。故而先师千叮万嘱，不得强行为之。”

&esp;&esp;“你既然知道有风险，为什么会把她逼到这个地步！”念姑姑又踹了一脚过去。

&esp;&esp;小李子俯伏在地，语气平淡：“姑姑给太后饭菜中所下的药太过凶猛，若不能及时发散，同样有性命之忧。”

&esp;&esp;“照你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念姑姑的脸色更加难看。

&esp;&esp;小李子恭顺地以首触地：“奴才不敢妄言。”

&esp;&esp;念姑姑在他肩上狠狠地踹了一脚，又看向苏轻鸢：“你还想见陆离吗？”

&esp;&esp;苏轻鸢抱着肚子皱着眉头，正呆呆地坐着，此时听见问她，便抬起了头：“什么是‘陆离’？好吃吗？”

&esp;&esp;陆离？那是什么梨？

&esp;&esp;苏轻鸢越想越糊涂，心里忽然有些烦躁，脱口而出的话却是：“我饿了。”

&esp;&esp;念姑姑死死地盯着她：“你还记得你肚子里的那个孽种吗？”

&esp;&esp;苏轻鸢猛地跳了起来：“不是孽种，是我的娃娃！”

&esp;&esp;念姑姑眯了一下眼睛，冷笑着追问：“你的娃娃，是谁的种？”

&esp;&esp;苏轻鸢的眉头拧紧了。

&esp;&esp;这个问题，她刚才已经想过了。答案好像呼之欲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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